顾初晚瞥了他一眼,“你还挺会往自己脸上贴金?”
城漾偏偏把自己的脸凑上去,妄想和自己的亲亲老婆贴贴,“怎么能是贴金,说的都是肺腑之言。”
话还是一套一套的。
许梓眼看着气氛已经和缓,拉着妈妈的手摇了摇,呲牙咧嘴的哼了一声,想开口说话又疼的要命。
白蕊以为自己的宝贝女儿要跟自己说什么悄悄话,半蹲在床边看着她,“怎么了?”
她摇摇头,看了一眼外面的天幕,说了一句牛头不对马嘴的话,“好像很晚了,好想睡觉。”
此话一出。
他们看了一下时间,
已经是凌晨三点多了。
她看了一眼城萧,目光落在包裹的胳膊上,一圈圈的白绷带,上面还透着艳红的血迹,能看得出来这是急匆匆处理的结果。
他怎么没有好好包扎就过来了。
眼看女孩看着自己,他回给一个温柔的笑,用嘴型说出两个字:没事。
所有人这才意识到已经深夜了。
依次往外走。
她特意留在最后一个跟在其他人的身后往外走,路过城萧身边的时候,压低声音,用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道,“好好养伤。”
坐在车里。
她现在已经困的不行了,靠在大哥的肩膀上,困意袭来,眼睛慢慢的眯起来,
许知言看着窗外冷冽的月光,转头就看到了这个小脑袋,正靠在自己的肩膀上,甜呼呼的睡过去,
不时的皱着眉头,看起来睡得不怎么安稳。
他目光柔和,心里暗暗发誓。
这辈子再也不会让妹妹受到一点的伤害,再也不会。
马上到家的时候,是白蕊轻轻摇她起来的,
原本是许知言想要抱女孩上去,看了看自己身上满是灰尘,脏乱的样子又默默的松下手,
所有人都回到了自己房间准备睡觉。
许知言坐在门口静静等待,空荡的路上没有任何人,两排是矗立的别墅,有晚风呼呼的吹着,像是孩童在低低的哭泣,
两辆车的声音由远及近。
他缓缓转过头朝着旁边看过去,远处的车灯亮闪闪的在黑夜里显得很是刺眼,
车子在门口停下来,
许知阳和许知墨急匆匆的下来,恍惚之间满脸担心,许知墨身上的仙侠剧衣服还没换,看大哥坐在门口,满目惆怅。
许知阳连忙坐在他身边,语气焦急满眼担心,“怎么样,妹妹平安了吗?她有没有受什么伤,那些人抓住了吗,她会不会疼的睡不着?有没有哭?害怕不害怕?”
许知墨皱着眉头站在许知阳身边,盯着大哥,显然和许知阳的意思是一样的。
许知言看了一眼两个弟弟,摇摇头,“受了一点小伤,现在已经睡了,那些人抓住了。”
他们两个这才像是泄了浑身的力气,颓然的坐在他两侧,许知阳后怕的拍了拍胸脯,“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当大哥给他发消息的时候,他整个人就像是疯了,坐在战队的会议室里还在研究战术,直接就扔下所有人往外跑。
打了电话给许知墨,他也连忙从剧组扔下了所有的人跑出来,
就是为了在家里看到别人对着他们说一句妹妹现在还平安。
许知阳笑了一声,“你说我们三个哥哥是不是很没用?”
他们三个大老爷们,还能让妹妹受到这样的苦楚,这是他们的失职。
许知墨点了点头,一双黑眸带着暗沉,“嗯,很没用。”
三兄弟在外面不知道坐了多久。
车子停在他们面前。
夜晚的凉风席卷在身上,却丝毫感受不到任何的凉意。
躺在床上的女孩,紧紧闭着双眼。
整个人像是一直坠在梦里,像是跌落悬崖似的一直往下坠,永远都没有尽头。
在梦境之中,穿过了一层白茫茫的厚雾,一切的景色在面前焕然一新。
那是一间隐没在山里的寺庙。
青石砖铺就的台阶被露水打湿显得非常新,偶尔有一两个香客走进了那间寺庙。
手里还拿着在山下买的香,虔诚的说些话像是要去寺庙里祈求什么,
山谷之间是翠林幽竹,有鸟却不停的在叫,淡淡的薄雾笼罩在山野之中,像是给山间披了一层薄纱。
她整个人像是飘着的,很快就跟在两个人身后。
听两个人开始议论。
“游鸣寺是最灵验不过的了,听说如果真心想祈求一件什么事情,只要从山下三跪九叩上来,佛祖会看见你的诚意,应该会同意你的祈求。”妇人拿着香握在手里拜了拜,
旁边的人也附和一句,“听说老王家的儿子已经不省人事了,他妈妈磕的头都晕了,回去后他儿子立马就醒了,这件事情可玄乎了,被人一传十十传百,传了出来大家都就相信了,现在游鸣寺的香火可旺了!”
那妇人朝着山下看了一眼,“现在也只有咱们这几个人,你看下面也就两三个,今天人怎么这么少?”
旁边的人咦了一句,“你可不知道,听说今天有一个男人,他拿了好多钱在山下,给那些原本要上来求愿的香客每人发了1000块,说今天他要专门上来求佛的,想来是有什么大事。”
“我知道了,家里肯定又有哪个亲人遭了灾,来佛祖这里求个心安,效果肯定会立竿见影,咱们两个一直在山腰,怪不得没见到呢。”
她疑惑,不知道梦把她带到这里干什么,听了那两个妇人的话,整个人朝着山下飘去,
环山路口聚集着很多人,每个人手里拿了一千块,看着站在箱子面前的男人,
看到他的脸的一刹那。
她瞳孔狠狠的一震,这这不是大哥吗?
他犹如行尸走肉,整个人没什么精气神,松松垮垮的休闲服也衬不出来他挺拔的身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