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逸天神情阴鸷,身上散发出如地狱修罗般的冰冷气息,他掐住夏雨桐的脖子,冷冷说,“你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居然敢将我妈咪给你的戒指,拿去给你爸抵债?你知不知道,那是我爹地留给她的遗物?”
夏雨桐岂会不明白戒指的意义?若非走投无路,她也不会做出此举啊?她真的好累,无力再向他解释什么!
冷逸天见夏雨桐不吭声,他额角的青筋气得直跳,五指扣拢,加重了掐她的力度。-- --
窒息的难受感袭来,夏雨桐脑海开始混沌起来,她的小脸胀成了猪肝色。
就在她奄奄一息时,房门被人打开了。
冷振东和拿着备用钥匙的周管家,走了进来。
“小天,你在做什么?赶紧放开雨桐!”冷振东刚刚经过卧室,听到里面不正常的响动,连忙敲门,可是好半响,都没有人跟他开门,万般焦急下,他让周管家拿来了备用钥匙。
冷逸天猩红着眼睛,他并没有松开夏雨桐,这个胆大包天的女人,居然敢拿他妈咪的戒指为他父亲抵债,她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冷振东见冷逸天不肯松手,他用拐仗用力往地上一拄,接着止不住的咳嗽起来。
冷逸天这才松开已经昏迷不醒的夏雨桐。
“周管家,快点请我的私人医生过来。”冷振东吩咐。
待周管家离开后,冷振东蹙眉看着面色阴沉的冷逸天,“到底发生什么事,你要置她于死地?过几天你们就要摆酒宴,举行婚礼,你难道又想让媒体捕风捉影吗?她死了,对你的声誉,对我们集团,都会造成很大的影响。”
冷逸天胸膛里的怒火,如同即将喷发的岩浆,不停翻腾汹涌,“爷爷,她居然将我妈咪早上给她的戒指,拿去给她父亲还债了!你说我能不气吗?”
冷振东坐到冷逸天的身旁,他拍了拍他的肩膀,宽慰,“那你就快点去将戒指找回来,事情已经发生,你将她打死,戒指也不会主动回来是不是?”
冷逸天抿唇,点头。
哗啦一声,一股冰凉的冷水,泼在了夏雨桐的身上。
她缓缓睁开沉重的眼皮,看到提着水桶,站在她跟前的冷思雅,难受的皱眉。
她居然还没有死?
“夏雨桐,你还真是贱啊,居然将逸天哥哥爹地留下来的戒指,都送给娘家了!”冷思雅踢了踢夏雨桐湿辘辘的身子,满脸的鄙夷与轻蔑。
喉咙如火烧,全身的骨头,都快要散架,她从地上爬起来,没有理会冷思雅,缓缓朝浴室走去。
只是,还没有走几步,头发便让人用力扯住。
头皮撕裂般的痛楚,让夏雨桐的眼泪,无法抑制的掉了下来。
“放开!”声音如搅拌机里的碎石一样沙哑。
冷思雅并没有放开夏雨桐,她用力一扯,身子饱受摧残的夏雨桐,便如秋风中的落叶般坠落到地。
一脚踩在夏雨桐红肿不堪的脸上,冷思雅双手环胸,冷冷发笑,“逸天哥哥出去了,爷爷也早就睡着了,你就算喊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你!”说着,她脚上用力。
夏雨桐疼得五脏六腑都绞在了一起。
也不知是哪里来的力气,夏雨桐突然伸手,抱住冷思雅的小腿,撑起身子,用力往她腿上一咬。
“啊啊啊!”震耳欲聋的呼痛声响起。
“夏雨桐,你放开!快放开!”冷思雅痛得牙齿直打颤。
夏雨桐松开沾满了血腥的牙齿,她撑起身子,狠狠地甩了冷思雅一巴掌,“我是下贱,我是卑微,但我也是个人,冷逸天打我、羞辱我就算了,你凭什么?你算哪根葱?冷思雅,你只不过是一条可怜虫,得不到冷逸天的爱,你就将所有气撒到他女人身上,你以为,我会像林舒一样,活生生被你弄成植物人不成?”
这一刻,她已经摒弃了内心的所有恐惧与顾虑,满腔的恨,将她烧得快要体无完肤。
冷思雅从没有见过夏雨桐这副模样,她冰冷的眼神,如同寒冬腊月的冰块,不带一丝温度,她情不自禁的打了个战栗。
“夏雨桐你……”
“我什么?冷思雅,我曾经警告过你,再惹恼我,我就将你和冷逸天的事,告诉你爷爷,或者将照片公之于众,大家都不要脸了,我还怕什么?!”
冷思雅被夏雨桐的气势震慑住了,她紧张的咽了咽口水,顾不上小腿伤口的疼痛,狼狈离开。
看着房门被重重的关上,夏雨桐无力地跌坐在地上,她双手撕扯着头发,哭得撕心裂肺。
她上辈子究竟做了什么,今生要受这些折磨?
她不是女金刚,不是圣母,她是有血有肉的人啊!
双手紧紧捏成拳头,她发誓,一定要让冷逸天得到报应!
正准备去浴室时,卧室的门,突然被人推开了。
周管家带着莫少文走了进来。
莫少文看到披头散发,脸颊红肿却又惨白的夏雨桐后,他的心,好像被什么利器刺中一样,痛彻心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