雄骏的战马在疾驰,无数的马刀闪耀着刺眼的光芒。
那冲锋的骑兵就宛如起伏的波涛一般,铺天盖地,仿佛要将一切化为齑粉。
刘泽清的军队虽然人多势众,可是他们大多数的都是步兵。
与其说他们是步兵,他们更像是一群刚拿起兵器的庄稼人。
许多的士兵穿着破破烂烂的鸳鸯战袄,手里拎着锈迹斑斑的长刀和长矛。
还有相当一部分的士兵甚至没有军服,而是穿着百姓的服饰。
他们都是刘泽清征募的一些新兵。
这些新兵之所以投入刘泽清的麾下,那是因为他们是从北方逃难而来,活不下去,需要一个混饭吃的地方。
这些人没有军服,兵器也都是五花八门。
甚至有人举着削尖的竹矛,权且充当兵器。
刘泽清在大肆的扩充军队,壮大自己的实力的同时,也是想问朝廷要更多的粮饷。
只是大多数的粮饷都进入了他自己的腰包,对于普通的士兵而言,有一顿饱饭吃就不错了。
而如今就是这么一支军队,他们面对的则是山东联军的精锐骑兵。
这些骑兵早已经不是初上战场的雏了,反而是与八旗兵,绿营兵反复恶战活下来的悍卒。
马蹄扣响大地,站在前排的那些士兵望着那汹涌而来的骑兵,面色发白,双腿发软,恐惧在他们的心里蔓延。
“不要怕!”
“他们人少,我们人多!”
“一人吐一口唾沫,也能淹死他们!”
官兵中,一些军官虽然也心里惧怕,可是他们还是在吆喝着,给士兵们鼓舞士气。
可是很快,轰隆隆的马蹄声就淹没了他们的声音,让士兵们听得不是很清楚了。
“放箭!”
“开炮!”
看到骑兵迫近,刘泽清的队伍中轰隆的响起了火炮的声音。
与此同时,许多的箭矢也是腾空而起,朝着那些骑兵覆盖而去。
只是大多数的炮弹都没什么准头,还没打到骑兵就已经落地了。
那些箭矢也都是软绵绵的,没有什么力道。
除了一些倒霉的骑兵身上插了几支箭矢外,大多数的骑兵完好无损。
刘泽清他们这边打得热闹,可是对于联军的杀伤可以忽略不计。
联军的骑兵距离那密密麻麻的军阵越来越近。
许多前排的官兵已经慌乱的扔掉了手里的兵器,欲要转身逃走,队伍出现了短暂的混乱。
那些军官拎着刀子在砍人,鲜血飚飞。
当官兵的队伍乱糟糟的时候,联军骑兵已经冲到了跟前。
只是他们并没有直接的冲击,而是在即将撞上那密密麻麻的长矛的时候,突然战马灵巧的转身,骑兵队伍一分为二,朝着两翼展开了。
“呜呜呜!”
只听得骑兵队伍中响起了号角声。
那些联军的骑兵一个个拉开了手雷的弦,而后奋力的将手雷朝着那密密麻麻的官兵队伍扔去。
滋滋冒着青烟的手雷落在了官兵的队伍中。
“轰!”
一颗手雷猛的炸开,密集的官兵队伍顿时血肉横飞,无数人在冲击波的撞击下站不稳倒地。
“轰隆!”
“轰隆隆!”
手雷接二连三的爆炸声,在那密集的队伍中,士兵们躲无可躲。
无数爆炸的破片朝着四面八方攒射出去,许多爆炸中心的士兵当场被炸得血肉模糊。
随着骑兵不断的展开,越来越多的手雷扔了过去。
一时间,官兵前方也是爆炸声此起彼伏,硝烟弥漫。
在痛苦的哀嚎惨叫着,那些密集的队伍被炸得人仰马翻,死伤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