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栋房是什么时候建的?”韩聂转身问徐方。
此时的徐方正坐在梨花椅子上看着左手食指上的一块黑斑,娘道;“你生下来手上便有这黑斑,整个县里除你外没有其他人有,是你的福气。”娘慈祥的脸浮现在眼前。
还记得在远山放牛,暴雨落下,从白色的石洞里出来一个白发苍苍的瘦长老人,一手拄长拐,一手拿着无字书,摇摇晃晃地跳下石台摔在地上。
自己上前相扶,瘦高的老人艰难地站起来,看见自己手上的黑斑,双眼放光,脸绽喜色,枯瘦的手紧紧抓住自己的手;“活了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看见人的手上竟然有这玩意儿,告诉你,这不叫黑斑,这叫金银斑。”
“你此生不是官至宰相,就是富可敌国的大财主,只是有几事你需忌,去东北方忌小人,身边最亲的人往往伤你最深,人心难测不可不防。”说完便踉跄的下山。
韩聂的话打断徐方的思绪。
“这种事情你还要问我?这种事情你最好问这家的人,你记住你是来协助我查案的,一切都得听我差遣,不是你凌驾于我之上。”徐方猛然站起来脸涨成紫色居高临下地看着韩聂道。
韩聂的双拳篡紧。
黄风拿出刀,刀是菜刀。
去衙门前,韩聂道;“这里充满杀气极不安全,你不会武功,买把刀防身。”
在铁匠铺买了把菜刀,刀上刻有金字,刀刃锋利,黄风将刀刃对准徐方。
徐方冷哼一声,挺起胸膛大步走到黄风面前,伸手夺过黄风手中的菜刀,有力的大手张开‘啪’的一声拍在黄风脸上,立刻黄风的左脸就红如红色的藤椒,刺痛从左脸传出传遍全身。
黄风看着徐方,黑色眉毛下的眼里怒气大炽,慢慢的怒气消失。
徐方将菜刀架在黄风的脖子上,黄风的脖子出血了,徐方的拳头击中黄风的肚子,血从黄风的嘴里飙出。
徐方停下,得意地看着黄风,得意地道:“你还挺能忍的,你动手试试?你以为你是个什么东西,就是个奴才,再敢在我面前说话你信不信我把你砍成两截。
黄风一动不动,平静如水地道:“你记不记得很多年前的一天,暴雨如注的下午,你扶起一位老人,老人对你道,‘你是有福之人,今生可以官至宰相,可以富可敌国,你去东北方忌小人,最亲的人会伤你最深,人心难测不得不防。’”
“十五年前,我是五岁的孩子,十五年过去,你今年三十三岁,你忘记了大忌,就是你最好不要往东北方向去,现在你站的地方就是东北方。”
无法形容徐方脸上的变化,惊诧狂喜恐惧……终于万般的表情变后拉住黄风的手,“当年我扶起的老人是你爷爷?”
黄风拿过菜刀放进衣袋笑了,道:“是的。”。
徐方招来衙役,“快!查修这栋房子的工匠木匠,把人带到这里。”
衙役领命带队,十五人马散向县城四方。
夕阳沉落,衙门的大厅里,瘦高的青年衙役报:“我们查了所有登记在册的工匠、木匠,没有查到。”
“饭桶!没有查到继续查!”坐在梨花椅上的徐方把手中的茶杯往茶几一顿站起来大声呵斥。
“是!”青年衙役吓得冷汗出来,全身发抖的领命退出,骑上烈马驰过方山县。去往临县,镇,村。夜晚饿了吃饼充饥,靠在河边的树干上眼里一片迷茫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