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你是谁,我就不……嗯?好眼熟啊你。”常深的语调与平时截然不同,甚至于声音都变了。
他的神态以及仪表,原原本本是常深,但是林鸠就是觉着哪里不太一样。
“哼~我是你爹!快给我磕头来!”不知道什么时候,朝天鸽早已摘下了面罩,冷笑着说道。
“找死!”常深怒极,提剑砍了上来。
两个人顿时战作一团,两剑相撞,乒乒乓乓之声不绝于耳,直教得人心里打鼓腿打颤。
林鸠近距离观赏两位武圣的战斗,也是被波及到,脸上,手上都是被碎石划拉开的一道道痕迹。
他将巨剑支在眼前,壮着胆气冲向前去。
此时,或许原本应该有一位漂浮在空中的女孩,为他指引方向,可是现如今却没有了。
林鸠大声地喊叫,不是为了给自己增添一点不该没有的气势,也不是压制心底里的恐惧,而是一种不甘。
对墨青的不甘,又是对自己的无能的不甘。
之前在凤舍的对话还深深地映在脑海里,让他几乎陷入崩溃的那段话,那段也要将他逼死的话。
他不恨墨青,不,林鸠不恨任何人,只觉得这个世界上应该少一些憎恨。
但是,有时候憎恨反而是一种强大的力量,它可以让怯懦的人手持巨剑砍向一个要他命的人。
林鸠感觉体内的气旋异常温暖,似乎有什么东西要破土而出,而他已经很久没有感觉到了。
他下意识用出了血蟒刀的起式,虽然手中的并不是刀,而是巨剑,但是却依然注入了一股能量聚集在剑上。
对这些异常敏感的林鸠很快就发现了,自己能活跃地使用血蟒刀,以释放气劲……不,这不是气劲,更加纯净浑厚,几乎让人窒息的强大力量。
“呵哈哈哈哈……”林鸠嘴角勾起一丝笑容,直接略过了巨剑无法起式的几式,横斩而下。
剑锋带着淡淡的红雾,直直撞上了常深的黑雾之上,居然是直接劈散了那些黑雾,硬生生打在常深的身体上。
“噗啊——”常深也没想到这小瘪犊子居然真的能破开他的防御,口吐一口鲜血,向后退了几步,才勉强维持住身形。
“小子,好——你真真好啊!”常深面色阴沉地看着林鸠,也不管朝天鸽了。
“哈哈哈——他当然好了,你就是过了一万年,十万年,你也逃不出他的法掌了!”
朝天鸽若有所指地大笑了几声,接着带着一丝玩味看着常深。
“他该不会是……”常深似乎是想到了一种可能,忽然又向后挪了挪身子,看向林鸠的时候,眼神中闪过一丝恐惧。
“对,就是你最怕的那个。”朝天鸽舔了舔嘴唇,微微一笑。
常深又后退了几步,漏了怯之后也什么都不管了。
“我觉得我们可以坐下来,好好地谈一谈了。”朝天鸽趁这个机会,立刻说道。
“凭什么!”常深梗着脖子。
朝天鸽见状立马把林鸠推了过去。
“我们还是谈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