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斐雪还活着,但是现在他……唉,不知道该怎么说。”
林鸠眼睛一亮,总算听到一个有他相熟而且还活着的了,但是听到了刑廉话里又有转折,一颗心又提了起来。
“什么怎么说啊?该不会是人傻了?”林鸠赶忙道,斐雪这个人他还记得,年纪比他小一点,从前林鸠总是爱欺负他,看他受气却无可奈何的样子令人身心舒畅,也是林鸠去庆王府闲逛的一大诱惑。
“如果只是傻了,那还倒好。”刑廉不知怎么,脸上浮现起一丝尴尬。
“你倒是说呀。”
“咳咳,这我们在路上的时候,因为盘缠不够,这个嘛……斐雪在关键时刻站了出来。”
林鸠挠了挠头,疑惑地问道:“我记得他也没有什么赚钱的手段啊,难道我又看错人了。”
“他是没有赚钱的手段,但是呢,呃……有赚钱的好皮囊。”
林鸠愣了好几秒,忽然脑海里闪现过斐雪弱气的样子,顿时明白了许多。
“你说……那家伙……”
“呃……虽然很不想承认,但是我们一路跑来澜沧,很大功劳要归功于斐雪……甚至在澜沧这边居无定所的时候,也是靠他养活我们几十口人的。”刑廉越说头越低,都快埋到鞋上了。
“我靠,你们是真的牛哦。”林鸠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这帮子家伙了。
“但是斐雪好像干上瘾了,现在也不缺钱,可还是一直跑去勾搭那些豪族的弟子,大家呈了他很大的情,也都不好说三道四的,只能任由他了。”
“哈哈哈,这小子一直很执着,没想到这件事上也一路走到底了。”
林鸠脸上浮现了一丝追忆,随即他心里又升起一个问题。
“你今天找我来这里,不会是就找我叙叙旧吧?”
“当然不是,我是为了保护你。”刑廉眯着眼睛说道。
“此话怎讲呢?”
“这舒城里,有人要杀你。”
林鸠顿时一惊,咂舌道:“谁啊,胆子这么大,我可是无名宗掌门诶。”
“是澜沧王埋伏下的暗子,其实是曹家的人。”刑廉用茶盖荡了荡杯中茶水,说道。
“哦,顺带一提,曹家是我们庆王的盟友。”
“???”林鸠感觉脑门一热,下意识伸手按住背后,却发现巨剑在不远处的柱子上靠着。
“别担心,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刑廉像是早就知道林鸠的反应一般,有点好笑地看着他。
“曹家跟我们的关系说不上很紧密,但是确实是忠诚于庆王的,只不过他们的计划中,有刺杀宗门人士的一环。”
刑廉眯了一口茶,然后继续道:“可谁知道居然是你小子坐上了掌门之位?我们是明白的很,可曹家的人不知道你是自己人啊!”
“哦,友军之围是吧。”
“哈哈,我们现在也不知道暗子在哪里,更不可能调地动曹家的人,所以,暂时只能先将你保护起来了。”
“可是,明天我是要出发前往川峡的啊,总不能不去吧。”林鸠有些着急地说道。
“你放心,在路上我们会派人保护你的安全,等出了舒城就没曹家的暗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