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早上,池忆白并没有见到柳若风,中午,没有见到柳若风,下午……还是没有见到柳若风。
就在池忆白觉得颇为疑惑的时候,傍晚,柳若风来寻她,以一种十分明显却又不大明显的痛苦之意,向池忆白表明了自己被余洛宁揭穿身份,且两个人发生不可描述的事情。
“我真的不知道为什么就喝多了,是的,十分后悔,非常后悔。”
柳若风抑制不住的捂着胸口,眉头紧皱,眼中带着泪光和止不住的咬牙切齿,却又微微挑眉,还时不时的弯起嘴角。
池忆白虚起眼睛,仔细的回想刚刚柳若风的神态。
这……当真是愤怒?
为什么她感觉到了一种无法言表的雀跃?
就是那种小媳妇初次圆房,心中羞怯却又有些无可奈何还带着无法言喻的述说感……
很明显,池忆白这是成为了这次突如其来的生米煮成熟饭,被迫接受这一羞怯事件的人。
但她却转身继续吃着葡萄,手时不时的捏着葡萄,想着到底是要剥皮还是继续不剥皮,十分费解和无奈。
柳若风使劲的摇了摇池忆白的手臂,往日好不容易蓄起来的高冷感,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忆白,你说我该怎么办?”
那呜咽阵阵的声音,将柳若风从一个大好男儿拉回了女子模样。
可……他现在是男装,所以翠竹在远处虽听不见声音,但看着这个娘娘腔至极的人,还是忍不住抖落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她总算知道小姐为何要同柳若风走得如此近了。
原来大家都是“奶气”的人。
池忆白:“……”
这件事情,至少也是昨天夜里发生的,柳若风到现在才来寻她,岂不是早就想清楚了,现在问她早些问题,明显是……嗯……那个词怎么说来着……寻找心灵慰藉?
她现在总归还是男儿身,同一个男子发生这样的关系,委实颇为不妥,若是被传出去,要么柳若风和余洛宁被传断袖,要么……柳若风被公开女子身份。
不管哪一个,对柳若风来说,都挺麻烦的。
池忆白:“你可对他说要隐瞒的事情?”
提到余洛宁,柳若风头瞬间低下,娇羞的摸了摸池忆白的腿,就差一个兰花指翘起,随即娇羞的说一句“讨厌”了。
鸡皮疙瘩必须要掉一地。
但是柳若风没有这样,而是十分冷静:“他说过会替我保密的。”
人们都说,酒后的男子都不会有那样的功能,但余洛宁却对柳若风做了,可见……要么谣言是假的,要么……余洛宁骗了柳若风。
难怪她之前就觉得余洛宁不大对劲,原来……当真是断袖啊……
可分明是断袖,却又为何会对柳若风做这样的事情?
想不通啊……
池忆白点了点头:“既然都解决了,你这般又是做什么?”
抓住池忆白大腿的手猛的一僵。
“其实……我也不知道。”
池忆白:“……”
果然,跟不上大佬的思维。
柳若风断断续续跟池忆白说了半个时辰,直到翠竹提醒她此时留在这里不大合适,柳若风才半走半回首的走了,表情一副的恋恋不舍。
委实叫池忆白觉得她才是那个破了她身子的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