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月后,狩猎比赛的前一晚,池忆白再次受到了箭矢,还是险些插在她脑袋上。
池忆白再次感叹自己命大,才拆开信封。
不是沈越泽的来信,而是她从未见过的字体。
信纸内容如下:活着。
活着?池忆白仔细咀嚼了这两个字,却半分头绪都没有。
“小姐,明日便是狩猎比赛了,你可要准备什么东西?”翠竹边替池忆白准备明日穿的衣裳,边回头问着。
池忆白裹紧被子,半眯着假寐:“多准备些迷药吧。”
翠竹一愣,却没有问池忆白为什么,只是往包裹里面塞了许多的迷药。
直到第二日池忆白看着如同山堆的包裹,眉心止不住的跳了几下。
“你带这么多东西做什么?”
又不是去度假,且只有三日罢了,带再多东西也没多少用吧。
翠竹用了半个时辰跟池忆白解释这些已经是她减了又减的包裹,衣裳也不过带了十件。
十件?!
池忆白抽了嘴角:“不过三日,你带这么多衣裳做什么?”
翠竹细致的板着手指说道:“小姐你说,去见皇上要穿的衣裳得荣华一些吧,否则皇上总觉得小姐活得太艰苦了不是么?”
池忆白不置可否,这个排场还是需要的。
她艰苦不艰苦其实没什么,重点是不能失了皇家的颜面。
池忆白看着其他的衣裳:“那其他的呢?”
翠竹:“晚上休息的时候自然得有三身衣裳吧。”
池忆白:“嗯……那其他的呢?”
翠竹:“小姐出去狩猎自然是要一身盔甲的,否则受伤了可怎么办?所以……”
池忆白接话:“所以你就带了三身盔甲?”
翠竹哭笑不得:“小姐这说的什么话,奴婢当然没有那么傻了,盔甲这么重,即便是奴婢想带,也带不走啊。”
池忆白:“……”
之后她也没有时间听翠竹胡诌,让翠竹带着包裹就一起离开了。
狩猎比赛不愧是元昭国最重要的比赛,熙熙攘攘围绕着许许多多的人,若不是跟着刘夫子,池忆白或许都不知道能不能挤进去。
但人终究还是太多了,即便是有士兵开路,池忆白还是被挤得一愣一愣的,怎么说呢,就像是以前上学挤地铁一样,即便是不扶着把守,都完全不会担心自己会不会被滚到地上。
因为人群会让人感觉你漂浮在了空中。
时隔一年,没想到她还能有这种感觉。
倒是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池忆白只想扬天说一句:“啊,那夕阳下奔跑的身影,就是我逝去的青春吧。”
……好吧,她讨厌用这种东西来回忆青春。
因为这也确实不是什么美好的记忆。
等到挤开人群,到皇上面前的时候,场地一下子变得空旷了许多,高位上坐着九皇子,三皇子,还有等等池忆白认不得的高官达人,但让池忆白有些惊讶的是,池父居然也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