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姜昔笑笑,“加个微信吧,东西我国庆节以前会交给你的。”
“真的吗?这么快?”姜念惊喜地说道:“太好了,谢谢你啊姜老师。”
“我只比你大一岁多而已,叫我昔爷。”
“……”难道不该叫姐姐么?
晚上八点,千姿百味,全帝都最大的夜总会。
林深之所以选在这里,是因为这里是会员制,狗仔进不来。
来这里的人,非富即贵,个个拉出来都是可以让帝都抖一抖的人物。
这里,也是纨绔的天堂。
姜昔到的时候,林深他们三个已经在等了,她朝不远处站着的他们打了个招呼,缓缓地走过去。
“怎么着,迟到了吧?”林深漂亮的眼睛里闪着揶揄的光。
“这不刚好八点吗?”姜昔看了一眼表,“没迟啊!”
“……说你迟了你就迟了,话怎么那么多?”林深朝着姜昔做了个凶狠的表情。
“迟到是女孩子的特权。”姜昔勾了勾唇,魅惑一笑。
“你心里没点逼数吗?一纯爷们装什么小女生?”林深毫无心理压力地拆台。
“嗤。”一旁一直沉默的奥兰多笑了笑,唇边的小梨涡让他整张脸都生动了不少,一头浅栗色的自来卷,美玉一般的细嫩皮肤,混血儿特有的深邃五官,浅棕色的瞳孔漂亮至极,但是带着几分危险的弧度。
反观一直保持“面无表情”表情的白卿寒,奥兰多简直活泼太多了。
白卿寒大概是由于上军校的缘故,皮肤没有那么白皙,但是却是很健康的小麦色,虽然骨骼不是那么硬朗,但身材好得没话说,他的五官可能继承了家里人的柔和与美艳,五官精致如画,和他的武力值以及他的专业极不相符,强调一下,姜昔是唯一一个可以和他打成平手的人。
总之,要不是因为他们长得好看,姜昔此刻已经朝脸上招呼了,毕竟,他们真托马的欠揍。
姜昔强忍着自己想要揍死嘴欠的林深,看戏的奥兰多和不太打得过的白卿寒的冲动,告诉自己,小仙女一定是要保持天仙人设的,不能崩人设。
“话说,小昔你你怎么瘦成这幅鬼样子了?是被妖怪吸了精气么?”奥兰多打趣道。
“每个女孩子都有追求美丽的权利。”姜昔说:“再说了,身为女神,不瘦一点怎么撩汉?”
姜昔和他们很久没见了,他们自然不知道姜昔过的是什么样的生活,姜昔也不屑于和别人卖惨,十六岁以前的姜昔还有些胖,十六岁以后,她疯狂变瘦,明明都是青春期的孩子,别人多多少少会变圆润一些,而她,却因为对那个家彻底失望而巨变。
可以说,十六岁,是她这短暂人生中最大的变数。
“你也知道那是女孩子干的事儿啊?”林深又一次损姜昔,“你一生汉子,可别去搞基啊!”
“林深,你特么找打!”姜昔一记飞腿,踹在了林深挺翘的臀部上,“你特么才搞基呢!老子现在可是有了白月光的,你要是再逼我崩人设,揍死白卿寒信不信?”
白卿寒:“……”
奥兰多:“鹅鹅鹅鹅~”笑出鹅叫。
几个人就这么打打闹闹的走了进去,也没有订包厢。
反正又没有狗仔,怕什么?林深这么说。
莫霆淮刚刚谈完生意,和鹿鸣往下走,就看到了不远处的那个这几天一直在惹他生气的笨蛋姑娘。
以及……她身边的三个男人,对,男人。那个笨蛋是怎么说的?不是去见朋友吗?不是女的吗?那现在的这几个男人那儿来的?石头缝里蹦出来的么?
果然还是自己太天真了,以为自己可以慢慢来,不要吓到她,结果呢,就是他看到的,和男人约会么?
一旁站着的鹿鸣看着莫霆淮一直盯着一个方向,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
雾草草草,这不是嫂子么?她旁边的野男人是怎么回事儿?
凭老大的醋劲儿,这估计得淹死在醋缸里。鹿鸣小心翼翼又看了自家老大一眼,啧啧啧,不愧是老大,头上冒绿光了还可以做到面无表情,厉害厉害。
“下去喝酒吧。”莫霆淮缓缓地开口,比平常更加温和的声音在鹿鸣耳中过了一遍,就犹如地狱之音一样让人毛骨悚然。
好怕。
“哦、哦。”鹿鸣连声答应,跟着莫霆淮走到楼下,还不及找到座位,便摇摇晃晃走过来一个醉的不成人样的醉汉。
“呦,哪里来的水嫩的小美人儿,让大爷我好好疼一疼。瞧这小模样,大爷我稀罕得很。”说着便向莫霆淮的脸蛋儿摸了过去,色眯眯的样子让人作呕。
莫霆淮不动声色地向后退了一步,躲开了那个醉汉的咸猪手。
一旁的鹿鸣跟看见了恐龙一样稀奇地看着那个醉汉,胆儿肥啊,这年头儿调戏谁不好,居然调戏盛怒((??ˇ_ˇ??:))之下的莫霆淮,初步鉴定,不想活了,最终鉴定为不想活了。
“那里有人调戏良家妇男哎快看快看。”林深努着嘴向那边示意着。
白卿寒:“……”
奥兰多:“确实有被调戏的资本,简直是全场最靓的崽儿。”
姜昔:“关我屁……我擦我媳妇儿。”姜昔原本正在看手机,结果一抬头……
不是莫霆淮是谁?
于是,在几个男人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姜昔已经不见了。
“喂,胖小昔,谁特么长得好看都是你媳妇儿啊?”林深朝着姜昔喊了一声,姜昔压根儿没理,气的林深小公举灌了一大口烈酒。
“服务员,服务员,你这酒怎么没味儿啊?”
“……”不是酒没味儿,是你心里不是滋味儿。
“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我可是赵氏集团的总经理,跟了我准保你吃香喝辣。”
“滚。”
“哎,够呛啊小辣椒!”赵姓醉汉猥琐笑了笑,伸手摸向了莫霆淮的脸。
“长得丑还出来作妖,谁给你的勇气?梁静茹么?”姜昔带着一丝冷笑和讥讽的声音从耳旁传来,下一秒就传开杀猪似的嚎叫。
“啊~放手,放手,快放手,疼死我了。”赵姓醉汉一边哀嚎,一边向身后的保镖使眼色,保镖会意点头,就朝姜昔跑过来,手里分明是白亮的匕首。
“这特么的卑鄙,老子搞死你。”姜昔庆幸今天穿了马靴,踢起人来又疼又爽,简直不要太上头呢!
她一脚踢在醉汉的膝盖窝,醉汉受痛,当即跪倒在地,刚巧后面的保镖提着匕首朝姜昔刺了过来,没有任何迟疑。
姜昔面色一凝,当即身子一矮来了个扫堂腿,保镖却也不是个善茬儿,当即明哲保身,迅速退开了几步,堪堪避开了姜昔,可姜昔却没有给他任何缓冲的机会,鬼魅一般避开了匕首,将那个保镖撂倒在地上,踢开了他的匕首,一脚踩在地上人的手腕上,发出“咔吱”一声,那个保镖就满头是汗的嚎叫起来,虽然比不上他那个狗主子叫的大声,但也是听的人头皮发麻。
姜昔踩断那个人的手腕以后,没有任何留恋,又返回去踹了跪在地上哀嚎的赵姓醉汉一脚,脸上是毁天灭地的煞气,仿佛要焚了眼前这个人,让他挫骨扬灰。
“酒,醒了么?”她的声音此刻已经有些阴沉,她盯着眼前这个人,又是一脚,踹在了他刚刚想要伸手触碰莫霆淮的手上,同样传来了“咔吱”一声,她竟是一脚踹断了那个男人的手臂。
“醒了,醒了,求求你了,饶了我吧。”
“饶了你么?”姜昔此刻有些不对劲,周遭看热闹的林深几人眼神儿一凛,连忙穿过人群,将姜昔向后拉了一把。
“胖小昔,你干嘛?”林深脸上带了个口罩,语气中少有的出现了几分凛然。
“我想剁了他。”姜昔看着林深,目光又挪到了莫霆淮的脸上,看了他一眼,又快速移开,“他欺负了不该欺负的人。”
“这不是没碰到么?”林深连忙说:“不要太在意。”
“我要是没有过来,他不就碰到了。”姜昔的声音格外平静,像深谭静水一般。
“可是,你要是在这边把人打废了,那不就让你的姘头觉得你不够温柔了吗?”林深在她的耳边悄声说道。
“……你说得对。”姜昔点点头,眼神儿好像恢复了以往如墨的颜色。
“嗯嗯。”林深见她平静下来了,缓缓地收回了自己的脑袋,因为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他总感觉有一道格外不善的目光炯炯地盯着他的脖子。
怪渗人的。林深想。
“那我就不打死他,改打残他吧。”姜昔捏着她的下巴,沉思片刻。
周围有人已经朝着这边看了,林深连忙又拉了姜昔一把,灯红酒绿、纸醉金迷的风月场,姜昔显得如此可怕,比他见过的所有人,都要可怕。
“逗你玩的。”姜昔笑笑,牵动了脸颊上的一个小梨涡,不浅不深,不浓不淡,恰到好处。
她又去看莫霆淮,只见他唇红齿白,眉目如画,宛若白玉,不染纤尘,说不出的勾人。
可这样的人儿,却连眼神,都没有给她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