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后,为父自会为你寻个好儿郎,慕渊与你...便断了吧。”
钟燃看着淮阳王的视线有些发愣,她着实没有想到这番话竟会是从父亲口中说出来的。
“父亲...你怎么如此?”钟燃1脸茫然,不可置信的看着淮阳王。
淮阳王摸了摸鼻尖,缓缓说道,“本王知道如此对不住慕渊,可...我如花似玉的女儿总不能...总之你不能去!”
“来人,将郡主带回去。”
淮阳王1声令下,从府中冲出1队家仆,围住了对面的钟燃。
钟燃凄凄1笑,拔下自己髻上最后1枚朱钗抵在自己颈间,扬声吼道,“我看你们谁敢动我!”
“钟燃!”淮阳王冷声呵斥,蹙紧了眉头看着眼前的女儿,“你是在与为父作对么?”
淮阳自幼听话乖巧,这是第1次与他顶嘴抗衡。
“父亲就当淮阳是吧。”钟燃咬紧了牙关,拼命忍住身子的颤抖,高声说道,“若不是慕渊,女儿早就削发为尼,青灯古佛了却余生了。”
“是慕渊给了女儿对未来生活的勇气,女儿非他不嫁。”钟燃眼中满是坚毅,掷地有声道,“他在,我便在,他不在,我绝不独活。”
钟燃的视线滑过面面相觑的家仆们,开口说道,“尔等若拦我1分,我便挥血洒在这淮阳王府前。”
说罢,钟燃翻身上马,1夹马肚直接冲了出去。
淮阳王原是武将,钟燃对马匹和刀枪棍棒从小便是耳濡目染,饶是许久未骑马,她也不见丝毫生疏。
家仆们见高高扬起的马蹄,赶紧4散逃开,为钟燃让出1条道路。
“王爷...”1旁的家仆伏在淮阳王身边,1脸忧愁的唤道。
“罢了罢了...让她去罢。”淮阳王看着不远处那个让自己引以为傲的女儿,长叹1声道,“儿孙自有儿孙福。”
“可那镇南侯世子...并非良善之辈,奴才怕...”家仆1脸犹豫,似乎是不知道该说还是不该说。
“对她好便行了,本王只此1女,别无所求。”淮阳王再次叹气,摇摇头说道,“把府中上好的补品都拿出来,那慕渊眼下指不定丑成了什么模样呢!”
烧伤最是难治...
1想到自家美艳不可方物的乖女儿要嫁给他,淮阳王就满肚子都是火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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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门口
钟燃几乎和相府马车同时抵达了城门口。
“淮阳?”谢今安瞪大了眸子,看着眼前从马背上跳下来的钟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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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燃1席淡青色长裙,满头墨发尽显凌乱,几乎是1瞬间,她的视线就锁定到了慕渊。
慕渊静静的躺在担架上,右侧身子几乎已经看不出原样,胸口的起伏也极其微弱。
钟燃的呼吸声逐渐沉重,脚步虚浮的走到慕渊身前,视线黏在他的身上。
“阿渊...”钟燃声如蚊呐,喃喃说道,“阿渊,我来了。”
谢今安忧愁的看着钟燃,沉声唤道,“淮阳,你莫要伤神,慕世子还有治疗的希望。”
钟燃的手抚上慕渊完好的左脸,颤抖着唇瓣,声音带着丝丝哽咽,“阿渊你疼不疼?你醒来与我说说话好不好?”
谢今安眼中划过1丝不忍,看着从马车内走下来的苏稚茴,抿唇唤道,“稚茴,如今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