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酒楼回来,慕槐一路黑着脸将那醉醺醺的人送回屋子,而慕生欢被颠得难受,一路上哼唧哼唧的,还嚷嚷着要喝。
还喝?她也不看看自己斤两,就敢跟才见过几次面的人喝酒,真是肥胆包天了!
“要喝......臭慕槐......我不要学绣花......嗝......针刺的手疼......”
她就不会小心点,都已经不让她学,还嚷嚷什么。
“臭慕槐......还不让我吃饭。”
还不是因为她不长记性,不教训教训她能记住吗?
“臭慕槐......”
“闭嘴!”他是空不出手,要不然非打她个屁股开花。
罗婶刚收来衣服,见慕槐抱着慕生欢就进了屋子,还以为发生了什么,忙跟了上去。
“公子,这是怎么了?”
慕槐将那人往床上一扔“帮她把这一身酒气的衣服换了。”
“我不换!来......你拿五两银子换我这肚兜......便......便宜卖给你!”
罗婶看着慕槐的脸色,忙喊道:“小祖宗,你快别胡说了。”
慕槐深吸一口气,努力平静道:“待会去煮些清粥,今夜晚饭估计她不会吃了,待她酒醒了将人带到书房来。”
“公子......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生欢她从来没沾过酒啊。”
他何尝不知道,只是想起这人方才还嚣张至极的嚷嚷着要去人家里,他额角的青筋就直跳,沉声道:“翅膀硬了,教训一顿就好了。”
回到屋子后,他便向元绍问道:“王家那边可还在闹?”
元绍领会其意,拱手道:“王瀚双手废了之后就寻死觅活的,他娘曾嚷着要报官,被王家老爷拦了下来。”
他冷哼“倒是识相,盯紧点,若是还有动静你就看着办吧。”
“属下明白。”
他低头闻着自己一身的酒味,皱了皱眉“叫人备热水,我要沐浴。”
元绍办事他十分放心,这王家若是再不依不饶,他便让那王少爷永远的闭上嘴,断了他王家的根!
水雾氤氲,他脱掉那沾满她口水与酒气的衣衫,泡在浴桶中闭目养神。
这几日时常下雨,这时青瓦石墙,雨点淅沥,他闭眼听着雨声,心中的抑郁之气逐渐消散......
而这时门被推开,他闭着眼道:“将衣物放台上便好,晚些把这几日的账本再理出来给我看看可有改关。”
屏风外没了动静,没一会儿传来一声轻呼,他皱眉,不动声色的拿过一侧换下的衣袍围在腰间,低喝道:“谁!”
外边又没了动静,他站在浴桶间,正准备走出去看看,却见一人影蹒跚的晃了进来,一身雪白的亵衣被雨淋的有些湿,透出少女曼妙的曲线,青丝凌乱,一张俏脸泛着醉酒的红晕,这不是慕生欢又是谁。
“罗婶呢?谁准你瞎跑的!”
他极为恼怒,话音刚落,那人已经晃到浴桶边,摇摇晃晃的朝他傻笑,趴在桶沿边正欲说什么,却见她一阵干呕,最后一个用力,手一滑跟着栽进了浴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