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虽怒极,却还是伸手将那快淹死在洗澡水里的人捞了起来,准备训斥一番。
“慕生......”
她的名字梗在喉间,手中女子娇柔的躯体绵软无力,亵衣湿透,红色的肚兜上面绣着团团簇拥的牡丹。
他忙撇开视线,只是从触及她躯体的掌心开始一阵燥热直窜头顶。
怀中的人还极其不安分,樱唇微张不停扭动着,他只腰间系着宽大的衣袍,水珠划过胸膛,那白皙似雪的肌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泛起潮红。
“渴......给我水......”慕生欢眯着眼有气无力的嘟嚷着。
他正欲唤罗婶,却突然想起两人这副模样,若被人瞧见还不知作何感想,也罢。
他将那人扔在自己的床榻上,为她倒了一杯茶水,才走进屏风,换上干净的衣衫。
而慕生欢闻道一股淡淡的清香,终是安分了下来,不一会儿便已熟睡,发出轻微的鼾声,睡梦间似有人将她轻柔的抱起,而后为她褪去黏湿的衣衫......
日落西山,床榻上的人才悠悠转醒,看着陌生又熟悉的房间,脑子里一团浆糊。
罗婶刚进屋,见她醒来,只是皱眉问道:“可有哪难受?”
她吸了吸鼻子,瓮声瓮气道:“鼻子不通气。”
罗婶佯怒的瞪着她“还不是怪你自己,下着雨就闯到公子房间来,一身衣衫淋的湿透,这风寒才好,却接二连三的犯,我看啊,你是要把你这副小身板搞垮。”
她垂头看着自己干爽的衣物,忙问道:“罗婶,这衣衫是你给我换的吧?”
罗婶一巴掌轻拍在她额头上“不是我给你换,还有谁给你换,公子可不稀罕你这扁豆干!”
“罗婶!”
“行了,好些了就把这清粥吃了,我去给你熬点药,别夜间又发热。”
她难得乖巧的点点头,应到:“要吃蜜饯。”
“知道了!”
她又缩回被窝,闻着这淡淡的清香只觉得十分心安,又躺了一会才坐起来捧着清粥慢慢的吃着。
罗婶告诉她,今天慕槐脸色可谓是寒冰一样,还告诉她,她是如何闹腾醉醺醺的说了些什么胡话,吓得她一夜都在胆战心惊,生怕慕槐真把自己叫去书房一顿收拾。
可是等了一夜,风平浪静,只是第二天,院墙重新翻修了,元绍在一旁监工,见她走来十分怨念的看了她一眼,就当她不存在了。
他想起昨日公子冷声命令他的语气就打了个寒颤,都是因为这个姑奶奶,要不然他只用跟着公子,哪来这么多烦心事。
回想昨日,慕槐看着那伸出院墙的桃花,冷笑一声,继而朝元绍命令道:“元绍!把院墙砌高点,若是让那没出息的再爬出去,我唯你是问!”他倒要看看他两的缘分有多深。
“元绍,为什么要修院墙啊?”
元绍不耐道的看着她,这人竟然还有脸来问“当然是防止某些人翻墙啊!”
某些人?除了她和平儿,还有谁有这个能耐翻墙?
她反应过来,看着还在修建的院墙,不屑的冷哼,以为修高了院墙就能困住她,那未免也太小瞧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