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担心秋子钰的伤势,秋璟一大早就起来坐在桌前时刻注意着四周来回的声音,虽然不能亲自去,但就算是打听一下也是好的。
等了半天没有等到那个可以报信的守卫,却是把公孙玦给盼了来。
人刚进来,就忍不住问道:“我哥他怎么样了?”
只见公孙玦面色憔悴,像是很长时间没有休息好一样,进来直接就瘫坐在了椅子上,连摆着手说:
“别提了,那群人简直就是下了死手,一晚上没合眼就在边上守着,可给我累的够呛。”
一听那些人是下了死手就没有再往后说,秋璟就更急了,“那你倒是说我哥怎么样了啊!”
见她一副急的一副要上来揍自己的样子,公孙玦连气都没换,赶忙接了下句说:
“别急别急,你个他现在已经没事了,只是身体还有些虚弱,已经交给其他人照顾了,不然我能到这儿来吗?”
秋璟这才松了口气,虽然之前与秋子钰之间有误会,他也曾怀疑过自己,但毕竟是骨子里流淌着的血脉,而且这段时间自己也看出了他对自己是怎样的好,他受伤自己如何能不担心。
见她神色缓和了许多,公孙玦这才想着上来跟她搭话。
“那个小姑娘怎么样了?可确定是瘟疫?”
说起阿月,秋璟无奈得转头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她,摇了摇头说:
“昨天一直高烧不退,身上也有瘀斑,但是我用疗伤符治愈她时却不起什么效果,身上的瘀斑还是红色的,与她奶奶身上的大为不同,像是瘟疫却又不同,我也搞不懂了。”
想起昨晚查看阿月身上时,看到那些红色的瘀斑,心里就十分郁闷,自己的符在平常就算不能完全治愈但在她这儿却没有一点办法。
“看来,事情并没有我们想的那么简单了,这应该不是普通的瘟疫,你不在外面是看不出来,即使是隔离的,但还是有很多人被感染,老年人和小孩子居多,而且我寻的那些法子也不甚管用。”
说起这些公孙玦也忍不住跟她说起外面的情况,的确是不容乐观的景象,可这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又没人能说出个所以然来。
帐篷外依旧是一片乱哄哄的,来来往往的脚步声,灾民的哭声呻吟声,烈日炎炎的天在里面闷热极了,头上早已不停冒着汗,即使衣裳穿的再轻薄也抵不过这炎热。
公孙玦拿手帕擦了擦额头上的汗,虽是已入七月,但这天却异常得很,爻城原是靠近密林与湖泊的,地势也相较来说会高一些,但是这比起来却是比在盛都还要热上几分。
而在炎热的天气下,东西最容易腐烂,这几日又陆续有人死去,这些尸体只能固定放在一个地方不能掩埋,虽与这里隔得远些,但是那尸体腐烂的味道还是会飘过来,令人作呕。
秋璟却在突然间想起昨夜那卦象,灵机一动问道:
“或许你知道这附近哪里有树林吗?”
这种不用思考的问题,公孙玦随口便答道:“爻城北边不就有一片密林吗?”
有树林,秋璟又继续问说:“那城里的用水一般都是从哪来的?”
略微思考了一下,“应该是用的水井吧,这个每隔一段路就会有一个,大家用水一般都是在那里取的。”
木与水,秋璟所理解的是森林与水源,既然这两个东西都有了,那就说明自己昨夜的卦象应该是没有错的。
意味深长地看向公孙玦,缓缓说道:“或许……我们应该找一下这场瘟疫的源头,没有办法控制那就从源头上先解决。”
“这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源头哪有那么容易就能找到。”公孙玦沮丧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