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在一开始就有想过去找源头,可那么多方向,到底应该是哪一个,找了那么多还是一点效果也没有,反而在这段时间死去的人更多了。
秋璟也很想出去帮忙,但是她现在还不能出去,因为是近距离接触了奶奶和阿月,要是自己也染上了再传染给更多人那不就更完犊子了。
“诶,你这几天有没有感觉到不适?或者是身上也出现了一些不对劲的地方?”公孙玦关切道,秋璟与阿月待在一起那么长时间,她应该也有什么才对。
闻言,秋璟也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也有症状发生,但是没有发现,便自顾自得把袖子给掀了起来,公孙玦见势眼神立马移到了一边儿,心里还暗道,这还真不把自己当外人。
可自己白白皙的手臂上什么也没有,反倒是在放下袖子时无意间碰到了别在腰带间的那颗摄魂珠。
两手拈住珠子,发现晶莹的珠子里渗着的红色又多了些,似乎还泛着诡异的光。
“你有没有看到这珠子跟从前不太一样了?”秋璟看着珠子问道。
公孙玦左右盯着那珠子瞧,却是摇了摇头,“我是看不出来这有什么不一样的。”
刹那间,秋璟像是想通了些什么,莫不是这珠子起了作用?
但是回过神来又想着也有可能是因为自己跟阿月待在一起的时间并不久,身上的症状还没有显现。是不是这珠子的力量,还得再看看了。
又将那珠子别回了腰带处,暗自下定了决心,“有些事还需要我去证实一下,你先回去吧,我哥那边还得拜托你。”
公孙玦没意思反驳,点了点头就起了身,在临走前还特地问了一句:
“那小姑娘可能是也染上了瘟疫,要不要给你换一个帐篷,你在这里有些冒险。”
虽然是善意的,但还是被她一口回绝了,“无妨,我在这里就可以,不用再麻烦给我找地方住,而且我在这里也好照顾阿月。”
见她态度明确,公孙玦也就没再说什么了,挎上药箱就离开了。
屋里充盈着淡淡的臭味,原本离得远可能那里的味道并不会传到这里,可是连续几日的暴晒,那味道是越来越浓烈,使得整个爻城都是这样的味道,犹如地狱一般让人感到死亡的恐惧。
秋璟回到床边坐着,阿月还是安静的躺着,脸上没有一丝血色,若不是能看到她身体轻微的呼吸起伏,或许就该以为她已经死了。
有意离她更紧了些,丝毫不会顾及瘟疫是会传染的。帐篷里闷热闷热的,就想要将人蒸熟一般,偶尔吹进几缕清风,都是热乎乎的,一点不给人喘息的机会。
脑海里一直闪着这一个疑问,所以这问题到底是出在了哪里?
……
因为情况越来越严重,夜君泽这几日一直在城主府没有出来,名义上说是商议解决的办法,实则就是自己不敢出来。这种令人闻风丧胆的瘟疫谁还会毫无顾忌出来这里彰显自己的博爱?
城主还有另外几个地方官此时正坐在正厅等着夜君泽训斥,个个都紧张得不行。想起从他第一次来到这就开始对他们各种训斥,但是他们还不敢反驳的样子,总是让人想想都觉得后怕。
坐在自己位子上的几人,时不时拿出手帕擦擦额头上的汗,却无一人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