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余侍卫随行的另外两人相视一眼,目光不约而同落到了匆忙探出头来的万俟华裳身上,拍马围了过来,“公主莫怕,我等誓死护公主周全!”
另一边,稳稳拦在车前的余侍卫一手勒马,一手持剑,已经拍马而上。
“来者何人?”
对面踏马而来的四人皆以巾掩面,并不作答。
余侍卫又冷喝道,“皇城脚下,尔等亡命之徒竟然敢公然拦截使国公主的马车,不想活了么!”
这话,对面的人忽然笑了,刻意压低的声线,冷的毫无起伏,“大人也说了我等不过亡命之徒,自是不想活的。”
言罢,他挥手一扬,身后一人再次拉弓搭箭,而这次的靶心正是露出半个脑袋的万俟华裳。
利箭破风而来,那围在跟前的侍卫反应很快的抬手横剑一劈,就将这支来势汹汹的箭羽劈落在地。
对面那搭弓射箭的人倒也不恼,不同于方才的一支箭,而是反手动作利索的又搭了三支箭拉弓瞄准。
“今夜,我们只要那个女人!……”那蒙面人搭好箭看着围在万俟华裳跟前的两人,冷声提醒,“识相的,还有活路”
“恶徒猖狂!”两护卫倒是个勇士,亳不买账的高吼回去,话音未落,对面三箭齐发,箭风凌厉,这次瞄准的是这两个侍卫。
万俟华裳见状不对,狠狠拍打了下驾车的马,打算冲出去。
对面另一黑衣人见状随手甩出两柄飞镖,直逼吃痛扬蹄的马儿而去,血色四溅里那马嘶鸣一声扑通栽了下去,被齐刷刷削掉了两个前蹄,此刻正粗重的喘着气儿,痛苦的活生生挣扎着……
万俟华裳心越发沉了几分,一旁的小安白着脸咬牙颤颤巍巍的挡在她身前,发髻凌乱,白净的脸也早已被血污掩去了大半。
另一边余侍卫终是寡不敌众,中彩落马,这几人摆明了目标是万俟华裳,并没有一剑了结了余侍卫,眼看他无一战之力,便围了上来,对面四人,万俟华裳看着尚且自顾不暇的两个侍卫,知道今天难逃一劫了。
“谁派你们来的?”在这生死存亡的紧要关头,虽然她面色依旧发白,可那眉宇间的神情仍带着那股子天生的倨傲,难得掩去了几分狼狈。
“哼,沧澜公主倒是天真,连得罪了什么不该得罪的人都不清楚么?”
万俟华裳皱眉,细细回想了下她这些天接触的人和事,不免困惑,她虽行为多有乖张却也并不跋扈,来了抚水更是诸多克制,若说得罪?便只有自请赐婚宸王一事了,难道……她立马摇头,直觉不可能,妘瑶当初在柳州可还仗义救过她一次,不像这种人……
“鬼鬼祟祟躲躲藏藏你背后那位是阴沟里见不得光的老鼠么?想要我万俟华裳的命,就光明正大的来取,这般藏头藏尾的小人行径简直不齿!”
话音未落,两道痛呼自耳边响起,只见那两位侍卫也相继中箭倒地,万俟华裳本能的扫了一眼,眸底寒光逼人,和马夫如出一辙的死法,一箭贯喉,却比马夫更惨的多了四处箭伤,分别是两条腿和两条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