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大哥来到河边的树林,一人卷了支烟点上,他问我这几天有没有出什么事,我就把路上经历地震的那些事说了,还说有两个人闹着要回去,但被我压下来了,问他该怎么办。
大哥点点头,说地震时他在山里也感觉到了,阿尔泰山本来就在一条地震带上,时不时来一下很正常。有人闹意见不用怕,见了金子肯定什么意见都没了,现在你赶他走他都不会走。
我看他说得轻松,又有些不放心,说书本上不是写地震还会引发滑坡泥石流什么的嘛,听着都挺怕人。
他却摆摆手,说从感觉上来讲,震源应该挺远了,说不定在境外,传到这边影响已经不会太大了。而且这儿虽然是河谷,不过地势还是很开阔,周围植被也好,只要别像1931年富蕴大地震一样,弄出条几十公里长的断裂带,就没什么问题。
我接着又说起了关于羊群和石人的疑惑,这种事不能跟别人商量,只能找大哥讨论讨论。可他听完一直没吭声,只是低着头若有所思的抽烟,过了好大一会儿,才摇摇头说自己也想不通,还问我是不是昏头看错了。
我气得一跺脚,“你琢磨半天,就得出个这结论啊?这种事怎么会看错,不但羊群和石人一样全是头朝东,有只羊还转头看了我一眼,吓人得很。这到底是为什么,总得有个解释吧?”
大哥一声冷笑,不紧不慢地说道:“凭什么非得有个解释?解释都是人给的,世上的事又不是你写期末考试卷,每一题都要有个正确答案。我在跑野外这么些年,稀奇古怪的事也经历过不少,没几个能说清楚的。”说完烟也抽完了,踩灭了烟屁股,转身就走。
当时我有点来气,觉得大哥这个说法真挺没劲,简直就是唯心主义不可知论。我懒得再和他多讲,也没跟他一起回去,站在那儿续了支烟继续抽,脑子里想的还是那些事。
新疆昼夜温差大,太阳一下山就冷了起来,我只是在外边多站了这么一小会儿,就忍不住打了个哆嗦,赶紧把烟抽完了,缩缩脖子就打算回去。可刚迈出一步,身后却传来了一阵嗤嗤、嗤嗤的怪声音,我的心一跳,脚步不由得停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