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后,您万不可这么说!’司马有道急了。
‘他这个人,太傲了,太追求了,什么都是他定的。以至于什么东西他没得到的,他就要想方设法、不惜一切代价得到,什么东西他得到的,他就是毁了也不会再让下一个人得到,他说了算。’水泽秋说着说着自己说笑了,‘呵,手段太高了,连自己的儿女都是他的棋子。’
‘王后,您与王之前怎样老臣不知道,但是老臣清楚的是,现在您要站出来,否则后果不堪设想。’司马有道再次请求水泽秋道。
‘天下大事不是你我说了就有用!他的天下与我何干!’水泽秋恼怒了,翠竹轩外的竹林被风吹得哗哗作响。
无形的力笼罩在屋内三人的身上。
水泽秋不愿再留客,司马有道无奈地退出了翠竹轩,正午的太阳高照,摇摇晃晃的竹子让他眼花,‘唉。大概是老夫真的老了吧。’他回头望了望,又头也不回地走了。
转到路过前朝的真龙祠,司马有道在这里驻足了很久,因为英雄剑与至尊剑两柄神剑在此断大夏龙脉的原因,此处现在已经是一片破败之地,生机不再、寸草不生。
十年过去了,司马有道仿佛还能闻到黑火药的味道,他的脚下正踩着一片黑鸦的尸骨,稍一用力,就成了灰。
波斯密锁将地下洞口彻底地封死了,德昭女皇的尸体也埋在此处,可怜美人,最后终成为一坡黄土!
出了皇宫,司马有道坐上早已等候多时的八人抬轿子,径直地朝着太师府的方向赶去。
十年的平静实在太难得,难得到司马有道都快要忘记自己的‘乾坤日月刀刀法’的心诀与手法。与十年前相同,看似风轻云淡的时刻,司马有道却能够感觉到有很多蠢蠢欲动的隐藏力量潜伏在暗处,只需一个信号,一触即发。
轩辕刀门派历史悠久,自上古的涿鹿大战时就存在了,传闻他们的门主一脉是人祖黄帝的后裔,这一点,身为轩辕刀的历代掌门人一向都是坚信不疑的,这也是他们最自傲的地方。
奈何这一脉三千年来人口仍是稀少,难以繁衍,几乎是代代单传,到了司马有道这一代,已后无子孙继承了,这也是他愿意归到京城新王的麾下,亲手散了轩辕刀门派的最主要原因,反正已经愧对列祖列宗了,所以他不想自己活着的时候太难看。
还有一个原因,那就是四十年前的‘双刀’大战,轩辕刀司马有道惨败在龙刀李兴之手,被毁去了半边脸膜,李兴饶他不死,自此之后他只能呆在北海草原之上苟且偷生。轩辕刀门派的名声一落千丈,因为树敌实在太多,最后只得北上求饶,与三部狄族相互勾结,才能在江湖上留存下去。
不过那都是过去时了,如今的轩辕刀们虽然不复存在了,但是他司马有道的名声却响彻了整个天下,一念之间的转变,他让自己的下半生活出了精彩。
每当走进这太师府空空荡荡的内堂,周围墨绿色调的墙体让人感觉单调。单调的地方什么都单调,匾额上单调地题着前朝太师刘申作的‘太师府’三个黑色楷体大字,颜色暗淡了很多,明显没有当年鲜艳,司马有道没有换过。
‘哈哈哈!哈哈哈!’老疯子又开始笑了,他从庭院中跳了出来,那笑声甚是癫狂。
司马有道看着这一位比他还要小上十来岁的疯子,并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