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越往前走,墙壁上的刀痕便越多,我已经脑补出了一场激战。
“怎么连一具尸体都看不到?”
又走了一阵,按照脑中的记忆,来到大本营门口,此刻,木门紧闭,四周静的吓人。
这里,走廊的破坏尤为严重,四处可见碎裂的石块碎片,连墙纸都被撕去一大片。
“很惨烈啊......到底谁赢了呢?”心提了起来,我没有贸然前进,而是保持一段距离,操控匠师上前,令其屈指,敲了敲门。
“咚咚咚”
声音很轻,但在安静的环境中,很扎耳。
“怎么不开?”疑虑丛生,我紧盯那扇门,单手握锤,握紧手套,根根红线蓄势待发。
就在这紧张的寂静中,那扇木门,猛地拉开!
但,我身后的木门,我背对的那扇,也在同时拉开!
大意了!
我转身便是一锤,眸中寒光一闪,一刀直劈面门,我堪堪借助,但不消半秒,另一把刀,猝不及防的,插入了我的腰部。
袭击者没有因此停下,他加大了力道,剧痛从腰部传来,宛如野兽撕咬。
好痛!
血液涌动,血管颤动。
我迅速后退,引动精神力,一根红线从手套中射出,直接穿过袭击者的脑门,留下一个细小的红孔。
对方的尸体晃了几下,还未倒下,他的身后,房间里有甩出一道道寒光,道道逼向面门!
我甩动大锤,将其挡下,但不等反应,几个壮汉,提着刀具武器,从屋里冲出,高高举起,杀气逼人!
我忍着剧痛,迅速后退,但,身后,又是一股劲风,直奔后脑!
此时,再侧身躲避,已来不及,我咬紧牙关,猛地向一侧歪头,耳朵擦刀而过。
肩膀,被锐物砍入,剧痛入骨,神经一阵阵的抽痛,精神力因此溃散,
余光中,匠师没有被袭击,也许,他们还不知道我控制了匠师,我想着,匠师因为我精神溃散的缘故,挣脱了控制,直接撒丫子跑了,边跑边从耳朵里抽出一根红线。
靠......
我抬起手,射出红线,击穿身后袭击者的头颅,没等他的尸体倒下,那个房间里,也闪出一把把刀具、砍斧,高高举起,直冲我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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困兽(两百零三)
好痛......根本没办法思考......
我想调动精神力,但一阵阵地抽痛阻止了我。
不对劲!普通的伤不会这么痛,难道......
是刀具诅咒!
我大口大口地喘着气,抬手,在刀具纷纷朝我砍来时,“喷涌”出红线,将四周的袭击者射成了筛子。
糟......不该用这么多的......太疼了,集中不了注意力......
我低头看了眼手套,已经缩水很多了,如果从红裙子上补充,一时弄不出那么多。
所以,袭击者还有多少......
我看着四周的袭击者纷纷倒下,再抬起头,只见,整条走廊上的门纷纷推开,一个个持刀、持斧、持钢刺的壮汉从门里迈出步子,他们的脸上洋溢着嗜血的笑容,他们的刀上沾染着逼人的杀气。
“还有这么多?......好痛......”
我的双唇打着颤,将腰上的砍刀拔出,血随之喷涌,沿着裤子流淌而下,但痛感减了许多,看来的确是刀具诅咒。
整条走廊,包围圈正在形成。
我伸出颤抖的手,再拔出右肩上的斧子,听到了肌肉纤维齐刷刷断裂的声音,像把一捆干面条切断的声音。
包围圈,正逐渐缩小。
还是好痛......刀具诅咒已经在身体里蔓延了......
这种精神状态下,我已经思考不了什么复杂的事儿了,操控傀儡更是做不到,连站稳都十分困难。
现在,只有“发射红箭”这一攻击方式了,但,他们人太多了,要是再挨上一刀......
我半闭着眼,浑身都在颤,汗水,从眼皮上一层又一层滑落,让我的视线愈发模糊。
“嗬?刀具诅咒的滋味儿,不好受吧?”
声音是从针灸师的房间里传出来的,我一下子就听出,是血锯!
我吃力地转过脸,此时,我的身前身后站满了壮汉,刀具武器齐刷刷举起,一道道寒光射入眼中,让我的血又凉了些许。
我看向血锯,他从门内走出,手提一把锯子,锯子由血肉组成,所以我也分不清上面的血迹是锯子渗出的,还是别人留下的。
这个魁梧大汉笑着,又问了一遍:“我问你呢,刀具诅咒的滋味儿,怎么样啊?”
“血锯?”我感受着血液从伤口涓涓流出,如小溪一般流畅。
“针灸师呢?”我忍受着剧痛。
“他们都被我杀了。”血锯露出一个残忍的笑容,“话说,你,就是那个收服另一半红裙子的外来者吧?”
他的视线移到我的身上,那件红裙子,“你的暗杀很成功啊,但我不在意傀儡师,那种家伙,死多少都行,而你更强,考虑一下,加入我吧。”
我喘着粗气,问道:“你......把针灸师......杀了?”
“这个房间里的人,我全都杀了。”血锯狞笑着。
我沉默一阵,问道:“你能做一个表情吗?”
“什么?”血锯皱起眉,“表情?什么表情?”
“这个嘛......当然是——”我猛地抬手,“——死前的表情!”
心念一动,射出红箭,直奔血锯眉心!
这个距离,绝无可能躲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