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一走,薛阳才从后院回来,刚才没敢藏在屋子里,毕竟河之风这种成名多年的高手,耳力内力都不一般,哪怕他躲在隔壁,都有可能被探查到,为免麻烦,还是躲远点好。
幸好解克文同他有默契,直接搪塞了过去。
反正师兄聪明能干,应付他绰绰有余。
薛阳还在为顾殷山逃跑生气,反复琢磨到底是谁劫走了他,怎么想都没眉目,总之一定跟指使他杀人的脱不开关系。
若是被抓走灭口的话,岂不是所有的线索都会断了?
他思索过后,决定去找细雨,但嘉州城里面有没有细雨的人,他并不清楚,这时不禁后悔,当初没好生记着细雨的分布。
本想寻个稍微空闲点的地方放信号,又怕太过引人注目,作罢此念头,薛阳开始在嘉州城中溜达。
秋老虎不可小觑,天气依旧炎热,他买了个斗笠戴在头上,既遮阳又可挡住面容,免得不知走到哪里,被河之风给碰上,岂不尴尬?
足足走了三条街,到第四条街道拐弯的地方,薛阳才终于看到了‘好雨时节糕点铺’这几个字,他加快脚步进到屋里,客人不少,伙计正在柜台后面忙活,薛阳不着急就等在一旁,到所有客人都走了,后面还没人进来时,走到台前,问:“这和风细雨的日子,你们的糕点还卖得这么好?”
正在搬东西的伙计手上一顿,将手里的食盒放下后小心走到他眼前,四下看了看,确保没有外人,才问:“正是,我们家的东西最是上乘,吃过的人都说好,客官可是想尝上一尝?”
薛阳点头道:“我嘴可刁,吃不了甜吃不了腻,你们的糕点能成吗?”
伙计闻言神色一肃,行礼问道:“敢问客官可是细雨别地的人?”
薛阳摇了下头:“我是你们少庄主。”
伙计的常礼立马改为大礼,恭迎他进内室。
薛阳简单说了自己的看法,将亲自画的顾殷山的画像交给他们,让他们传令给各处,交代道:“沿途留意着,一旦发现此人,立马扣下,另外派人去广陵派查一下,近两个月顾殷山都同什么人往来,不必心疼银子,只要能撬开知情人的嘴,多少钱也使得,广陵派一盘散沙,底下众人估计好打发,周遭的乡里认识顾殷山的人也不要落下,多打听问问。”
伙计领命下去,薛阳又坐了会儿,缓了缓燥热,喝了两盏凉茶,这才离开。
夜里,徐晚晚去河之风屋里伺候他洗刷,假意无意间问起今日同解克文饭吃得如何,可开心?
她一进来河之风就将她搂在怀里,徐晚晚告知月事来了,他知道不能造次,但也没松手,不甘地捏着她的手,似是永远不够似的,听她问了一句也无心回答,捏了捏她的腰间,叹道:“老夫也算是活了半辈子了,什么样的女子没见过,偏生栽在你这个小丫头片子手里,你说你到底怎么回事,能让老夫这般着了魔似的想着你?日日想,夜夜想,只恨不能时时将你带在身边!但你毕竟是女子,还是晚辈,能不抛头露面最好。”
按说徐晚晚有顾殷山和河书山两种男子,应对河之风这个年纪的老男人不感兴趣,好就好在河之风一辈子习武,虽已年届知天命,但身形挺拔,气质儒雅,颇有几分成熟男子的独到之处,徐晚晚伺候在侧,倒也不觉得反感。
“师父您真是,人家问您话呢,就想着那起子事!”徐晚晚伸出食指,勾了勾他下巴,河之风哈哈笑道:“谁让你是个妖精呢,最会蛊惑人心,我这白日没见你,心就跟被蚂蚁咬着似的,难忍得很,罢了罢了,你既不方便,我再忍几日,小别胜新婚!”
徐晚晚心里着急,但见河之风只沉醉在美色之中,也不好硬把话往那里引,便装着一副感兴趣的样子,同他调情。
不能办正事,河之风也不肯放她走,熄灯吹蜡,两人翻身上了床帐。
河之风年纪大,经验多,单单逗弄一会儿,都叫徐晚晚神魂颠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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