潇暮雨见到况墨凡的枪法出众,不禁对姜峰道:“江大哥,那个况墨凡很是厉害!不知道你和他交手,谁的枪法会更胜一筹呢?”姜峰舒了口气,淡淡道:“其实我们两个已经有过一战了。”潇暮雨吃了一惊,用疑『惑』的眼神望着姜峰,问道:“哦?那最后谁胜了?”姜峰被她这么一说,思绪又好似回到了当日在北郊校场双枪交锋的情景,此刻心中都仍有余悸,他轻声道:“不分上下。”潇暮雨也知道姜峰从来不说假话,不说大话,心下也暗自佩服他和况墨凡青年英雄,道:“这么说的话,这次会武的关外第一便是非他莫属咯?”姜峰不太赞同的摇了摇头,答道:“那可不一定,人外有人,其他几个人的实力我不太清楚,但是天门的那位号称‘战神’的景浩然的实力可非同一般。”潇暮雨对景浩然的感觉连她自己也不知道,此下有些不服气地道:“他也算厉害?你上次不是赢了他一招吗?那况墨凡的武功就一定在他之上了。”姜峰叹了口气,道:“潇姑娘,上次那人未出功夫,既然他人称‘战神’,武功定是高强,他若和况兄交手,胜负相当难说。”潇暮雨斜眼瞧了一眼景浩然,冷哼一声不再追问。
比武那边,茫信久攻不胜,心中焦急万分。本来他认为画戟能克住铁枪,反而现在是自己处于下风,越打越急。况墨凡占了上风,沉着地接着招,不慌不忙。茫信心中一怒,被无奈,大吼一声隔开铁枪,后退一步,用尽全身力气使出自己的绝招飞鸿流光。只见他双手正反双向旋转,画戟上的半月形的钩子跟进击来,他大声叫道:“你输定了!”况墨凡知道这招厉害,自己却也不惧,他使铁枪巧妙地在环转的画戟中缝处精准穿过,瞬间越过对方的颈部,茫信大骇,他没料到在这么高旋的画戟光影中,况墨凡还能找到破绽。况墨凡抓住机会,用枪杆重打对方肩头,茫信吃痛单膝跪地。他想起身回击,却被况墨凡死死按住,立马单手拿画戟槊去,况墨凡踮步飞起从空中又压下一枪,打中茫信的右肩头,顿时,方天画戟落地。茫信脸『色』有些气愤,狠狠地道:“不可能的,画戟是你枪的克星,我怎么会输给你。”况墨凡觉得已没必要再争斗,便收回玄铁暗枪,严肃道:“凡事无绝对,武功强弱皆在自己心中。”他留下这么一句话,便退回了玄阴掌门身后。
茫信不解他刚才所言之语,他无力地拾起画戟,思量着那句话的含义,缓缓地走到郑季旁边。郑季本来带有愠怒的脸此刻忽然变得很平淡,他轻声道:“你太鲁莽了,刚才那招威力虽大,但全力进攻之时,自身的破绽必然全部都给对手看,那况墨凡是个强敌,你怎能使出那招?”茫信低着头,道:“对不起,师父,掌门,弟子给门派丢脸了。”魏傲然悄悄在他耳边吩咐道:“不必在意,待会儿依计行事便是。”茫信答应一声,退到一旁。
柏斥魔看见师弟赢了一仗,傻笑道:“嘿嘿,师弟,你真的太棒了,以后师兄还要向你多多讨教几招。”黄月也激动道:“没错,没错,师兄,依我看,这次会武的最后优胜一定是属于我们地门了。”她的话音刚落,玄阴就冷声喝道:“月儿,不许『乱』说话。”黄月吓了一跳,不敢再多言。况墨凡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微微摇头道:“小月,别在意。”黄月低声点点头,况墨凡又跟柏斥魔道:“师兄,那边似乎在催你上场呢,如果你再不过去,师父怕是会生气了。”柏斥魔呆呆地望了一眼玄阴,发现她脸『色』不对,吓得他赶紧提着巨大半环形铁杵小跑了上前。
独孤松见对方已经上阵,也催着儿子过去,但还是叮嘱道:“阿靖,别忘了为父刚才对你说过的话!”独孤靖满脸笑容,很是轻松提着剑道:“放心吧,爹,看孩儿为您老争脸!”景浩然双手交叉而立,心道:我倒是要看看,你凭什么本事赢那个傻大个。
桂岑霁叫弟子们后退,并让大家围成一个小圈,其中包括姜峰和潇暮雨,他微笑道:“这场比武,大家猜猜谁能获胜?”吴礼对于这种事情毫不在乎,打了个哈欠,又伸了个懒腰。反倒是姜峰率先开口,道:“桂掌门,昨晚我见识过了那个大个子的轻功步法,似乎很厉害,我看好他。”潇暮雨不发表言语,林梓泉倒是微微点头表示默认。桂岑霁则是先看了看独孤松的表情,缓缓说道:“就拿刚才那位况兄弟的话语说,凡事没有绝对,既然大家都觉得大个子兄弟会赢,那我就猜独孤掌门之子会赢。”众人皆不相信,都保留着自己的观点,然后站回原位观看比武。
皇甫修见二人都准备完毕,则道:“第二场比武开始。”话音刚落,只听见柏斥魔大嚎一声,可这把独孤靖震得心怯。本来他看见眼前的这位又壮又高的傻大个心里就输了一阵,如今被他这么气势汹汹的怒吼,更是吓的不知道该怎么出招。只见柏斥魔挥舞着长杆环形铁杵,自上而下的劈头而去,独孤松一向冷静的心此刻都快提到嗓子眼处,还好他儿子及时反应过来,赶紧闪躲跳开。独孤靖忙着逃开,他趁着空隙抽出宝剑,刚欲抵挡,不料柏斥魔力大无穷,一下子便把独孤靖给震的飞了出去。独孤靖倒在了很远处,嘴角流出了殷红的鲜血,貌似受了内伤。
不过吴礼眼睛好使,他瞧见了独孤靖手中之剑,那剑长约三尺六寸,比一般的宝剑长了三四寸,剑头向下带有一些齿状螺痕,显然这是用来切裂割碎敌人皮肤,中间部位比笑面略短,样式很是奇怪,但凡是习武之人便可看出,这绝对是一柄不仅是伤人还可绝命的杀人利器。林梓泉也很是在意此剑,问道:“师娘,您可认识此剑?”苏婉灵秀眉微皱,向丈夫投去目光,桂岑霁似乎和夫人心有灵犀,也朝她望来,并微微点头。苏婉灵又仔细地看了看那柄宝剑,道:“不会错的,那柄宝剑正是天门第一宝剑‘天绝剑’,当年的那场四派会武的最后比试,独孤掌门便是以那柄宝剑赢了你师父。”林梓泉大惊失『色』,心中甚是担忧。
黄月看见大师兄只一招就打倒了对方,不禁拍手叫好,道:“师父,大师兄好厉害啊,对方根本不是他的对手呢。”况墨凡也接着说道:“实力相差太大的,对手无论是武艺还是力气都比大师兄差太远了,大师兄这次赢定了。”玄阴则没有半点喜『色』,眉头紧锁思量道:独孤松那个老狐狸竟会派他那个无用的儿子来参加会武,个中一定另有所谋,斥魔,你要多加小心才是。魏傲然和皇甫修突然一起走到很远处在说些什么,桂岑霁虽然有所察觉,但也没太在意。
皇甫修压低嗓音,道:“魏掌门,我们动手吧!”魏傲然则做了一个制止的手势,亦轻声道:“再等一会儿,别那么心急,不过皇甫庄主那边准备的怎么样了?”皇甫修道:“大可放心,万无一失。”魏傲然『露』出一些带有邪气的笑容,心道:小不忍则『乱』大谋,我让你们这些人慢慢地打,等打到两败俱伤,门派不和之时,才对我的计划更加有利。既然皇甫宇化那边已经准备妥当,就让你们这些人在苟延残喘地多活一会儿也无妨。
柏斥魔傻傻地望着独孤靖笑,慢慢地走向他。独孤靖则边起身边退道:“你…你这个大傻子,别过来,否则休怪我剑下无情。”茫信见此人这副狼狈的模样,不屑道:“胆小鬼一个,还来参加四派会武,真是太丢人了。”柏斥魔停止了脚步,挠了挠后脑勺,问道:“大傻子是什么意思啊?”然后又回过头去,问黄月道:“小师妹,你知道是什么意思吗?”黄月则大叫道:“大师兄,那个人在骂你很笨呢。”况墨凡赶紧捂着她的嘴,道:“大师兄,没什么意思。”可是从柏斥魔狂怒的神『色』,他心中暗叫不妙:糟糕,独孤靖这次是死定了,万一等会儿场面收不住,我可要出手拦住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