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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〇九章 陌上树高起,夜里人不寐(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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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另外一个人暗暗使了一个眼色,第二个说话的人见了眼色,便止住了话头。那第一个说话的人见此情状,脸色一沉,道:“两位这是什么意思!当初掌门人敬重我师父的武功技艺,诚心相邀,我师父亦欣赏掌门人的气度和抱负,故而决心投入昆仑门下,助掌门人成就大事!你们两位是秦师伯的得意弟子,我是师父带进昆仑的唯一的一个徒弟,我们三个都是年轻一辈中为掌门所看重的人,我们本该同心协力,不分彼此,以振兴昆仑,助掌门人成就事业!掌门人有心向我师父吐露大小二剑之事,他不当我师父为外人,却不料二位却当我们是外人!”这人说完,又狠狠地吐了一口气,像是在向另外两人示意他的不满。

听了这番理论,第二个说话的脸色顿时变和,忙地打圆场道:“对对对!咱们三个一家人不该说两家话!”说着,举起酒杯道,“来,大家尽了这杯,以释前嫌!”那使眼色的人这时也不再做态,三人便举杯干了。房外倾听的薛敬想:“原来是昆仑派的三个年轻门人!四年前‘昆仑之骄’水玉子当上昆仑掌门后,对内整治,对外拉拢,以致这一两年来,昆仑派大有雄起西北,威慑中原之势!难道那姓水的也有称霸天下的野心?”刚想到这,又听得里面的人重新说回宝剑的事情。

酒喝下肚后,先前那使眼色的人便说:“方师弟别见怪,实在是大小二剑乃是关乎本派兴衰荣辱的头等大事,不得不小心为上!很多本派的门人弟子都不让晓得这事呢!起初我听方师弟忽然说到大小二剑,着实还惊了一惊呢!现在想来,那必是掌门人和几位师叔师伯有意相告的了。掌门人尚且如此,那我们自不该隐瞒。那大小二剑之所以不能随意取出,乃是放置山石夹缝中吸收昆仑龙脉灵气之故。灵气吸收不足,剑取不出;等灵气吸收饱满,二剑自然会与龙脉脱离,那便是取剑之时了。”

听到这,薛敬猛然一惊,心想:“昆仑山乃中华龙脉之祖,自古以来便被西北各族胡人视为神圣之山!这么想来,昆仑派把宝剑埋藏地缝之中,吸收龙脉灵气,或许真的可以威力无比!只是不知道那大小二剑是何种模样,大的多大,小的又是多小?”

这时那姓方的道:“原来是这么个道理!其实想想也是,只怪我自己怠于用脑,想当然去了。”跟着,又向说话的人问,“那贺师哥你说,又要等多久才能取剑呢?”看得出,姓方的跟姓贺本来不是同门同师,姓方随师父拜入昆仑门下后他们两人才成了同门,姓方于是叫那姓贺的为师哥。那姓贺的道:“小剑两年,大剑起码还要四年。我听说无刃剑坚韧有力,当世无双,咱们昆仑的大小二剑却是纯玉石所制,单是硬拼的话,寻常刀剑也能把它斩断,那是绝没有无刃剑的那般的坚韧的。故而咱们要是有幸见得无刃剑的话,把它夺过手来,那也是大功一件啊!”

听到这,薛敬心下疑惑道:“奇怪,那剑为何会是玉石所铸?”脑中疾速转动了片刻,恍然悟到:“对了,想必是寻常的钢铁刀剑搁置在地脉夹缝中,天长日久,难免生锈腐蚀,而玉石刀剑则永不锈蚀!且玉石与地脉山石,质同材近,更易于吸取龙脉灵气!”想着,又听得另一人道:“话是这么说,但无刃剑现下在何人之手,单凭借咱们三人,是否能夺过来,那可不好说。”那姓方的道:“这个不难,只要咱们探得无刃剑的下落,然后再找个时机,用掌门人给咱们的西域奇香把对方迷晕,无刃剑便是咱们的囊中之物了!有此奇香在手,对方纵是神功盖世,也无须怕他!”听到这,那姓贺的师哥道:“正是如此,所以当务之急就是打听无刃剑的所在。”

薛敬一直凝神倾听,思潮也跟随对方的话而不住起伏。等听到对方说“奇香”二字时,心里更是一惊,想:“两年前一个着红衣的喇嘛朋友同我提过,西域有一种‘鸡鸣五鼓还魂香’,夜里中此迷香者,不到五更天,绝醒不来;而醒来后,于前夜的事又一概记不得。难道他们所说的奇香便是那鸡鸣五鼓还魂香?”想到这,又听那姓贺的问到那姓方的:“方师弟,你的‘阴风毒杀掌’可大成了?”

姓方虚叹一声,道:“远着呢!我师父他老人家也才练到八层左右,我哪能大成呢!才三四层而已!”说着语气一转,颇为自负地道:“不过对付江湖上的一般角色,这三四层也足够他们受的啦!”说着,三人各自一笑。薛敬又是一惊,想:“阴风毒杀掌虽厉害,但为正派人士所不齿,当今武林练这阴毒掌功的人寥寥无几,‘惊天神掌’古不往是其中较为知名的一个!那么这人所说的师父,想来必是古不往无疑了!只是古不往那样特立独行情性乖戾的人怎么会去投靠昆仑派呢?”

薛敬想着时,房里面姓方的反过来问到姓贺的:“贺师哥为何关心起我这毒杀掌来了?”姓贺的在那三人中年龄最大,故而姓方的尊他为师哥。这时,姓贺的回道:“此次我们三人远赴江南,查探江南形势和武林情形,没有一点傍身的武艺可是不行啊!”这时另外那一个冷哼一声,不屑地道:“依我看来,江南虽繁华,但功夫不见得厉害到哪去!生长于花柳温柔之地的人能有多少硬功夫?”

姓贺的向他一瞥,笑道:“看来袁师弟对自己的剑术和功夫是大有信心呀!”原来这人姓袁,跟姓贺的是同门同师。姓袁的听自己的师哥话里有话,反倒难为情,嘻嘻笑道:“咱们三人势单力薄,跟他们斗智不斗力便是。敌明我暗,对方纵然人多功夫强,也不怕嘛!”姓贺的道:“这么说还差不多。”

这时,那姓方的眉头往下一拉,边夹着菜边道:“说到江南,我倒是不解掌门人的用意?掌门人虽然武功盖世,雄才大略,但眼下咱们昆仑派的势力,两三年内还难以伸手江南,为何又要耗费这人力物力大老远地来走动?”姓贺的道:“掌门人雄才大略高瞻远瞩,派我们来江南查探,自然是为日后先作打算了。”说完,看着桌上道:“把桌上这点酒菜吃完,咱们也该歇了,想必都快三更天了吧!”姓袁的道:“正是,赶紧吃完赶紧歇,我也乏了。”说着,三人纷纷去吃桌上剩余的饭菜。

房外的薛敬想:“原来是昆仑派的三个探子,这水玉子当真是野心不小!”想着,在心里冷笑道,“中原武林,人才济济,你姓水的纵然有心天下,恐怕也无力为之吧!除非你那昆仑二剑当真神力无比,不然绝无可能!”此时薛敬作为旁观者,看待别人的野心时却是理智清醒,然而转过来面对他自己的心魔时,却不能够理智地克制了。想着,薛敬在心里道:“你野心如此之大,我可容不得!今晚正当我忧愁难排时碰了这事,冥冥之中,似是天意!既老天安排的机缘,自然不可轻易错失!今晚我便挫一挫你昆仑派的锐气,把你这三人悄悄给做了!然后再把那迷香搜出来,用去取无刃剑,等无刃剑到手了,再去夺你们昆仑的大小二剑!到了那时,天下便是我的了!”想到这,心里抑郁顿消,当下便小心退去,直等房里面的三人睡沉之后,设法将他们一一击毙,然后取出迷香,毁尸灭迹。

估摸着过了半个多时辰,料想里面的人睡沉后,薛敬悄悄叫醒自己的两个助手,跟两个助手概述了自己所听到的对方三人的谈话,跟着说了自己想法和计策。两个助手稍许心惊过后,当即附和赞同。薛敬便安排他两人在对方门窗之外潜伏,自己一人进去施展杀手,对方要是奔了出来,就由他们二人在外面对付。力求速战速决,以免弄出过多的动静,为他人所察觉。薛敬又跟两个副手说,自己已听得清楚,那三人左右的几个房间都没人,只要他二人在外把守得当,想来也不会有事。

其时已是后半夜,一轮微凸的下弦月刚好在东边天空升起,加之客栈二楼檐下挂着的几个灯笼,月光灯光,虽不特别明亮,却也不难视物行走。商量妥当后,三人当即提起气息,施展虎行猫步的轻灵功夫,快速潜行到那昆仑派三人的睡房外。猛虎雄健有力,但逼近猎物时,却能无声无息;猫儿捕鼠时,其轻灵快疾更是如此。练武之人所施展的“虎行猫步”的功夫效仿便是猫虎逼近猎物时的步法。

到了门窗外,薛敬施展袖功,抡起宽大的袖口猛地望窗上一拂。“袖功”是练通了大小周天的内息通畅、内劲强大的武学高手所惯用的一种袖子或裙摆衣角上的功夫,功夫一展,发自胸腔与臂膀的气劲便如大风一般地吹打出去。薛敬作为泰山派掌门,又人到中岁,有着二三十年内功修为,虽称不上天下第一,却也是当世顶尖儿的高手之一。

薛敬扬袖一拂之后,只听得啪的一下响,那一扇格子小木窗便向里边飞了开去,裂成了好些碎片。薛敬当即一跃而入,房里的三人猛然醒起。薛敬知道,在外行走江湖的人,凡是有点阅历的,夜里睡觉都不会睡得太死,除非门窗是开着的,否则要想进得房去,不论各种方法,对方都必然惊醒。故而他果敢出手,对方还不及看清他时,他人已到了房内。房里光线本就微弱,且那三人惊醒过来的只是脑子,双眼虽已勉强睁开,却还看不清眼前事物。

便在这电光石火的瞬间,薛敬眼见右首的一张床上有一人正欲直起上身来,薛敬几步抢上前去,不待那人完全站起,一掌猛击了过去。薛敬从看清那人,到抢步上去,再到出掌攻击,这三下动作不仅一气呵成,且竭尽了薛敬所能之速度。那人因眼看不清,又避不及避,结果只听得嘭的一下闷响,而后一声惨叫,那人被击得胸部直往后凸去了一下,跟着一口大血喷出,立刻便不明不白地死去了。薛敬知道那一掌有一两千斤的力道,如能能击中对方身体,则对方必死无疑。故而击中后,薛敬丝毫没有停留多想,马上又向左首的那张床扑去。

对方有三个人,既然右床睡的是一人,那么左床睡的自然是两人。不过经这么一下后,那两人已一左一右双双在床上坐起。薛敬就着离他稍近的右边的那人,左手猛地一爪向那人的面门抓去。那人想必有不少的临敌经验,不仅反应敏捷,出手亦快。薛敬只见他头往左一偏的同时左手急向自己的左腕拿来。薛敬也不抽回左手,右掌一掌向那人击去。

那人拿住薛敬左腕后,似乎料到对方会出这一掌,便竭尽全力迎出自己的右掌。其实这人便是那三人中最为年长的姓贺的那一个,而另一个则是跟他同门同师的姓袁的那个。姓贺的自视功力不弱,故而有意迎出那一掌,以试探对方的内力。但他万万没料到对方向他击来的这一掌可不是普通的掌功,而是他闻所未闻的“火阳掌”!这火阳掌炙热异常,乃是薛敬专门为了对付嵩山掌门的寒冰真气而创,两者一寒一热,一冰一火,针锋相对。

结果啪地一声闷响后,姓贺一声惨呼,手掌已然被灼得焦烂了皮肉,痛苦难当。稍左的那姓袁的早已抽出了放在床边的宝剑,此时听见师哥惨呼,虽昏暗之下看不清是中了对方什么毒手,但姓袁也不敢丝毫迟慢,一剑便向薛敬刺来。薛敬早已听到他拔剑的声响,这时趁着姓贺的因剧痛惨呼而内劲松弛之际,左手反手抓住他左腕,跟着往床边猛地一拉。

那持剑刺来的姓袁的以为薛敬会放开他师哥而闪向一旁,避开他的剑刺,却不料薛敬会拉过自己师哥的身体来为他挡剑。这瞬息之间,姓袁的啊地一声呼出后,来不及收剑,竟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剑尖向他师哥的后心刺去了。这师哥右手上痛楚未消,又跟着痛呼一声,简直凄惨不幸至极。

姓袁的眼看着自己一剑刺穿了自己的亲师哥,刹那间惊吓过度,鼓着双眼,双手发抖,竟是疯癫了一般。薛敬见对方吓傻,自己有机可乘,毫不迟疑心软,当即飞起一脚,朝那姓袁的胸部猛踢而去。只听砰的一声闷响,那人被踢得飞了出去,跟着啪的一下摔在房角上。

薛敬这一脚的力度极大,那人一口鲜血喷出,当即死亡。薛敬于昏暗中,顷刻间连毙昆仑三名好手,自然是因其临敌经验丰富,同时出手时果敢狠辣。

顺利了结这三人后,薛敬马上取出身上的火石火绒等物,跟着点燃了蜡烛。那两名潜伏在外的助手,知道掌门已得手,赶紧跃了进来。跟着三人一齐动手去搜寻昆仑三人的衣物。搜了不多久,薛敬果然在那师哥的衣物中找到五六根三寸来长的手指般粗细的东西,凑进鼻端一闻,略有怪异气味。再问他的两个助手时,却没发现什么可疑之物,薛敬断定那便是那“鸡鸣五鼓还魂香”了。

刚要收手时,一名助手忽然又在薛敬掌毙的第一个人的包裹的夹层中发现一段折叠着的旧绢帛,打开看来,见右上边起领的小字是:阴风毒杀掌行功概要。这助手一惊,不敢迟疑,马上拿去给薛敬看。薛敬一看便知,叫拿副手先行收起来,妥善保管。

最后,薛敬为了迷惑他人,顺手在那毕命者的衣服中撕下一段,卷起后,又涂上对方的一些鲜血,而后在房间当中的地板上写到:今日大仇得报,痛快,痛快!那“痛快”二字尤其刺人眼目。江湖之上,寻仇暗杀之事比比皆是,这样一来,多半不会有人怀疑了。如此之后,三人才溜回自己房间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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