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悄在他身/下惊恐哭泣的模样,在沈临川心中浮现出来,他的脸色渐渐铁青。
“她这些年……真的都在担惊受怕吗?”沈临川不死心地问道。
南辞恍若未闻,绕过他颀长的身形往外走,却被秦昱北强行拉住了手腕。
“南辞,你情绪太激动了!”
今天她如果离开这条走廊,就一定会去报警,秦昱北很清楚这一点。
他手臂收紧,把人摁进怀里,让南辞挣扎不开。
“我情绪激动?”南辞反问道。
她唇角弯着一抹笑,只是那笑让秦昱北如坠冰窖般。
“秦昱北,里面重伤昏迷很有可能醒不过来的,是我视作亲姐姐的人!我的工作室最潦倒穷困的时候,她为了帮我还债,瞒着我出去卖血!”
南辞缓缓垂下睫毛,脸色难看,与秦昱北之间剑拔弩张,她伸手指着沈临川。
“沈临川,你刚刚说你负全责,你要怎么负责?你是能让悄悄安然无恙地站在我面前,还是要以死谢罪?”
沈临川也是京城里赫赫有名的沈家三公子,说一不二的性格,被南辞打也打了,数落也数落了,从口袋里摸出打火机和香烟,转身往洗手间走。
秦昱北替南辞擦了下指尖的血,她打沈临川的那一耳光太狠,他脸上的血都沾到了南辞的指甲上。
“南辞,我是你的丈夫,你觉得我会偏袒沈临川,而不护着你吗?你相信我,嗯?”
南辞隔了十几秒才点头,清冷的眼神像是要让人陷进去。
但秦昱北明白,她的喜怒向来不会表现得明显,看起来越清冷平静,心底可能就越崩溃。
安顿好南辞,秦昱北去找到了沈临川,直截了当地问,“许悄是怎么回事?说实话。”
南辞和许悄姐妹一样的关系,让秦昱北和沈临川间的关系瞬间拉近。
沈临川冰着张脸,眼底亦有困惑,“开始是我强迫她的,但是……我没觉得她有轻生的想法。”
龙凤胎都生下一对了,后来他在许悄身上进进出出,她也没有很激烈地反抗。
“你这样对许悄,是因为她是你孩子的妈,还是因为你孩子的妈是她?”
秦昱北像在说绕口令,他不该管别人的家务事,但南辞身边的人他调查过。
许悄和南辞认识几年,事事都喜欢挡在她前面为她出头,在南辞心里太过根深蒂固,是她触碰不得的柔软,秦昱北不得不管。
“秦总,你对南辞是什么感情,我对许悄就是什么感情。”
沈临川指尖香烟袅袅,拂了把脸上被南辞划出的血痕,强压着心里的烦躁。
半晌,秦昱北捏了捏肿痛的眉心,“查清楚了吗?谁干的?”
既然许悄没有轻生的念头,沈临川又不可能推她下去,那就是有人玩儿阴的。
沈临川把烟蒂丢在地上,用皮鞋踩灭,沉默了半晌踩重重地吐出一口郁气。
“我妈。”沈临川淡淡道。
他想着许悄明媚的五官,那个女人腿疼到颤抖地栽在他怀里,还故意挑衅说他只有一分钟,是绝对不可能自己跳下去的。
但沈临川唯独没想到,推了许悄一把的,是他的母亲。
沈临川更没想到,第二天许悄术后醒来,他母亲在病房里碰上南辞,是何等的场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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