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只有一个人伤的厉害,她勉强还可以救救。
许戍言多少有点无语,不知道该说他笨还是聪明,笨到孤身一人去劫狱,却还不忘了把人给她送来。
将柳泱扶到床上,许戍言除去了她身上的衣裳,见她身上满是鞭痕,眉头紧皱起来。
柳泱身上的伤口微微化脓,除却新伤,她身上还有着大大小小的旧疤,许戍言砸了咂嘴,看来她这几年来过得实在是太苦了。
好在严炙将人送来的及时,探上她那微弱到无得脉搏,许戍言忙从匣子里取出了上次治好的解药,多亏她中的毒和柳生是一种,不然就算是严炙将人送过来,许戍言也没时间研制解药了。
忙完了一切,天已经蒙蒙亮了。
许戍言坐在椅子上,给自己倒了杯茶提神醒脑。看着床榻上的柳泱,又看了眼地上的严炙,翻了个白眼。
严炙不知道是什么时候醒过来的,醒来后径直看向床榻上的柳泱,那紧张兮兮的样子让许戍言汗颜。
“好了,她已经没什么大碍了,多修养两天就能恢复如初了。”许戍言的声音从严炙身后响起,声音里夹杂着疲倦。
就连柳泱脸上的伤疤,她都用了上好的美颜霜医治,经她处理过的伤口,保证会恢复如初。
听了许戍言的话,严炙松了一口气,转身朝许戍言看了过来,作揖行了个大礼,“王妃救命之恩,严炙无以为报。”
见他这一套不时髦的说辞,许戍言恹恹的摆了摆手,让他过来坐坐,“你也真有勇气,一个人闯地牢把她救出来了。多亏你将她救了出来,再晚来一步,就算是我,也救不了她。”
严炙眼底闪过一抹慌张,周身一颤后,又看向了床榻上昏迷不醒的柳泱。
许戍言也叹了口气,对那景稠又多了些仇恨,“他这是诚心不想要柳泱活,喂了她毒药不说,还将她关进了地牢。”
谁知她说完这番话,严炙脸色就是一沉,一双眼里夹杂着别样的情绪,两手攥的咯咯作响。
“怎么了?”看出他的不对劲,许戍言放下了手里的杯盏,朝严炙问着。
喉咙微微滚动,过了半晌,他才开口道:“那毒药,是柳泱自己要喝的…”
回想起夜里劫狱时的场景,严炙内心久久不能平复。他原本以为柳泱是被太子软禁起来了,可当他去施救时,却没想到柳泱拒绝了他的好意。
柳泱告诉严炙,说是熬过了这一晚,她便可以成为景稠的侍妾了。
听到自己心爱的女人一心想要成为别人的人,严炙差点将一颗心捏碎,好在柳泱虚弱的说不出话来,只能任由他将她从地牢里劫了出来。
听了严炙这一番话,许戍言也吸了口冷气,讳莫如深的往床榻看了一眼,一双杏眸暗沉,要说柳泱是真心想要臣服景稠,许戍言自然是不信的。
毕竟对于柳泱来说,景稠是杀害她娘的凶手,哪怕她再喜欢景稠,面对杀母仇人这个身份,她也不会接受景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