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严月儿眉眼上挑,满是不屑的神情。抬眼直直盯着重浮看去,如今她堂堂太子妃,未来的一国之母,又怎会把一个异姓王爷放在眼里?
听了她的话,重浮嘴角慢慢扬起一抹冷笑,凤眼里凝起嘲讽,嘲讽着自己的无知。
凤眸里满是惆怅,重浮冷眼看着她,手里的力度大了不少。
“怎么,王爷是想对我下手吗?只是王爷,你当真舍得?”见他眼里满是阴翳,严月儿心中一冷,却故意做出不在意的模样。
一手挑着下巴,严月儿抬眼看着重浮,嘴角扬起一抹笑来,像是无比鲜艳的玫瑰。一身大红衣裳披身,扭曲的身躯半躺在床榻上,朝重浮抛了个媚眼。
重浮见她这么轻浮的样子,眉头紧皱,一把将锦被扔在了她身上,扭过头去不看她,眼里满是讽刺。
“你救过本王,便说明你心思原本不坏,严月儿,本王给你一次机会,今夜过后,你便去太行山上的寺庙修行吧。”
言语里带着一丝惋惜,重浮眉头紧皱。无论如何,严月儿为他剜过心头血,那样的痛苦,不是谁都能忍受的,她都肯那样做了,心里一定有自己。
听了重浮的话,严月儿只觉得好笑,一手掩面笑出了声,一双狭长的眼睛里装着不解。他是不是脑子坏了,如今她严月儿可是堂堂太子妃,未来贵不可言,又怎会在那尼姑庵待一辈子呢?
只是这话还来不及说出口,便见有人慌慌张张的从外面跑了进来,那人不是别人,而是同重浮一起来东宫的阿进。
阿进眼里带着匆忙,像是找了好久,才在这里找到了重浮,见他同严月儿在一起。阿进来不及疑惑,便忙喊道:“王爷不好了,东宫走水,火势蔓延极大,您快随我出去吧!”
阿进一面说着,一面催促着重浮赶紧走,床榻上的严月儿听到这个消息,目光一下子变得呆滞,又露出了不可置信的神情。
“什么大火,能有多大?”心里祈祷着没什么大事,可严月儿还是慌张的不行,前几日将军府的那场火灾,当真让人害怕到了极点。
没等阿进开口,重浮的声音便慢慢响了起来,他的声音里带着冷冽,冷冽中夹杂着令人胆寒的恐惧,“那火自然是从景稠身上开始燃烧的,一点一点,蔓延至整个东宫。”
凤眼里满是阴翳,重浮如是说着,嘴角绽放出一抹邪魅的笑,阿进直直盯着他,一时竟说不出话来。
说来也奇怪,景稠正在大厅同人们敬酒,却不知为何,一下子身上着起火来,就算是用水泼,那火势也不见小,景稠又慌张的随意乱撞,将挂在柱子上的红绸悉数点燃了。
宾客们一时慌乱的不行,看着冒烟的东宫,一时间全都选择了离开,将军府的那场大火便来的诡异,他们可不想再扯上什么关系。
一时间,整个东宫,似乎只剩了重浮几人。
严月儿冷眼看着重浮,两手紧紧攥着锦被,眼睛里像是淬了毒,狠狠地瞪着他,“火是你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