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不大,但中气十足,充满着些许威严。
众人闻声望去,只见离凉亭不远处,那青石板路上,停着两架双马四辕车。
其一马车之下,站着一位身穿汉服,头戴方冠,面白无须的中年人,正愤怒的看着战败的糜芳。
众宾客看了此人,连忙拜见。通过呼声,陈平知道了中年人的身份,正是那刺史别驾,糜家家主,糜竺,糜子仲。
糜芳看着糜竺,连忙从地上爬来,然后规矩的站在一侧。
长兄如父,糜竺的话,糜芳惟命是从。
看着糜芳恢复了常态,糜竺点了点头,然后转身面向另一辆马车,好像对其说着什么。
很快,另外一辆马车之中,先后下来两人。
其中一人,正是陈平熟知的许劭,许子将。而另一人,则是一位头发花白,腰戴翠玉的老者,
“拜见刺史大人。”
听见了一片呼声,陈平连忙随着众人,躬身拜去,没想到,这位慈眉善秀的老者,就是徐州治地的最高长官,徐州刺史陶谦,陶恭祖。
陶谦面带笑容,来到众人身前。微微笑道。
“诸位,不用拜见老夫,这里不是公府,吾亦是那修禊事的访客已。老夫来给你们介绍,吾身边的这位,就是当朝名士,月旦评的主持,许劭,许大夫。”
众人听到许劭的名讳,更加拘谨起来,只不过与拜见陶谦不同,这份拘谨中,带着不少的兴奋。
而兴奋的理由,就是希望许劭能评价与他们,在修禊事的这个重要场合,能得到许劭的评价,那将是最大的幸运。
“原来是许劭许大夫,这可是当朝最有名的拔士。”
“许大夫看人及准,听其言,观其行,就能知道这个人的仕途。”
众士族子弟和家族的高贵女眷,立刻吹嘘起许昭来。如果不是陶恭祖在场,许劭会成为最受欢迎的那个人。
很显然,此次修禊,许劭成了主角之一。这让许劭满面笑容,意气风发。
而另一位主角,也就是徐州刺史陶谦,则在糜竺的陪伴下,向陈登和陈平走去。
“元龙,听闻你父重获健康,可喜可贺,吾徐州,可不能少了陈老这样的智者。等过一段时间,吾会亲临陈府,看望汉瑜老兄。”
陈登连忙道谢,感激的道。
“多谢刺史大人,家父如听到这个消息,定会欣喜异常。”
陶谦想到了陈登的老父陈珪,感慨道。
“汉瑜兄为徐州操劳一生,兴修水利,建设商铺,修补城墙,扩宽道路,真乃治吏能臣。吾陶谦,不及也。”
“刺史大人严重了,家父常说,陶恭祖心细如发,善于用人。如不是得到刺史大人的支持,家父也不能有今天的成就。”
陶谦听着陈登的话,哈哈大笑。
“吾和汉瑜兄是同窗好友,吾知道他是有德之人,所以才支持他。要不然怎有如今的下邳城。”
提到了下邳城,陈登明显很激动,因为那是老父陈珪的骄傲,也是徐州陈氏的骄傲。
在陈珪担任下邳相的时候,陈珪将下邳,建造成一座坚城,成为了徐州治地的咽喉。
占领下邳,才算真正占领了徐州。
徐州陈氏,在下邳的人望,是无人能及的。
“家父是吾之楷模,吾陈元龙一定踏上家父的道路,为徐州子民造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