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景致万般好也不及眼前女子动人心魄。”
阮画眠看着对面的苏止婧,堪堪回了一句,那人的确是极美的。阮画眠正紧紧盯着那位,但是突然之间,那位往自己这里直接探了过来,颇有直击要害之势。
电光火石之间,阮画眠反应过来了,凭借着自己曾学过的养生功法,往一旁挪了一步,但还是崴到了脚。
所幸并没有严重崴伤,抹一点药就能好。
“苏将军,这是何意?”
阮画眠微微冷言道,可是到底没了之前的温和。她不想去猜测若是自己没能精准躲避,那人到底会不会真的伤到自己。
她不认为自己说的一句话便引起轩然大波,让人直接动手。
“阮小姐当真是不会一点武功?”
苏止婧凝眸,眼底俱是怀疑,她刚才试探了一番,这位是不会武功的。或许还有一种可能,她的武学远在她之上,只是她身上没有内力波动的气息。
“我以为容王告诉你了我会武功这件事,想来你们关系也算不得很好。”
阮画眠自然是不会武功的,她一个学医的,只是练过养生功法,偶尔打打太极罢了。但是并不影响她在这人面前说谎,不是她生来说谎成性,只是自我保护机制罢了。
若她接着试探出来也没多大事,不会武功又不是什么不光荣的事情。
至于她在话里提及容王,只是想看看这人在容王府里份量到底如何。
“看来你便是会武了,那你在容王府里可要小心。”
苏止婧并没有把这句话说完,正如同她刚才试探这位一样,点到为止便好。当然这一句更是警醒,容王府可不是她那太傅府,由得她翻手为云覆手为雨。
阮画眠轻轻地扭了扭自己的脚,应当是红肿了一小块,但是却没有伤及根本。
她不知这人是何意思,她的最终目的大抵是有两个。
一是为了阮枝枝而来,她与阮枝枝交好;二则是为了容词景,她与能出入容王府,想来是容王的友人,亦或者友人之上。
这两种目的是最有可能的。
阮画眠掩下心里的遐想,感受到了天的阴沉,登时抬头看了一眼乌云密布的天。
果真是要下雨了。
“不愧是南安第一女将,南安第一才女。今日与苏将军交谈甚欢,时辰不早了,我便先行告退了。”
阮画眠假意放低姿态,又说与这位交谈甚欢,这苏止婧自然也没理由让她继续待在这里。
苏止婧看着那女子离开的背影,微微蹙眉,这女子不好应对,寻常人不是她的对手。
进退有度,既能拒人于千里之外,又能让人倍感亲切。说话行事当真是滴水不漏,除了购置舆图进入大牢那一事。
“这事情你做得过分了!”
从假山背后走出来的正是清鹤,他面色阴沉,似乎是有些不悦的。
“过分又如何?她要在王府住上三个月,这事情已经传遍了京城。消息自然不是从王府泄露出去的,那便是她刻意声张的。蛰伏四年,若是被她搞砸了,后果不堪设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