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白老先生就跟着陈县令一起微服出行,到县内许多村里看过。
不过陈县令也有他的缺点,虽说他很会处理政务,对百姓也很是爱惜,但是他断案能力就一般。
反正许言夏就看见他好几次被一些小案件急得狂掉头发,最后不得不来白老先生处请教,让白老先生指点。
就断案这一块儿,许言夏都给他出过好多次注意了呢!
总之,许言夏没有接触过更多的县令,所以她一直以为能通过科举考试,最后通过朝廷审核,下放到地方来做这一方父母官,总是有一些本事的。
再不济,就算做不成一个优秀的好官,那至少也该是体察民情,爱惜民力的好人。
这边许言夏因为这个事儿,实在气闷,所以上午也没有心思在仁济堂坐诊了。
与沈炼说了一声,便收拾东西径直往听梅园去了。
这些凡俗间的事儿,再也没有谁比白老先生看得更透彻的了。
所以许言夏想请先生给她解难答疑。
也是巧了,许言夏去时,见到陈县令也在白老先生的书房里。
陈县令似乎十分犹疑,有许多为难之处,在找白老先生倾诉。
他道:“学生有心想要上报,但也心知他是曾家的人,只怕我这奏章还没有到京城,就被曾家在户部的人给拦下来了。可学生又实在心疼滋越县那些百姓啊!只怕在这样下去,滋越县来年的人数,留不下来一半儿了!”
说到后半句,陈县令的声音都在颤抖。
之后许言夏听到白老先生接话,“听说你与那曾由是同年,你们同是壬戌年的进士,关系一向很好,连分派下放的时候,都有缘分的分到了青州府。怎么今日看着,外界传言倒不像真的啊!”
许言夏觉得白老先生似乎知道些什么,所以才会话中带话的说这些过往的传言。
但陈县令却一点儿也不虚,立马激动得接过话头,“老师不知,学生虽与曾由兄是同年,但是当年并不和睦。”
之后陈县令讲了一段陈年恩怨。
原来陈县令最开始被分派的地方不是青州府,而是在京城旁边的越州府的一个上县。
越州府因为临近京城,又接壤锦州府。
锦州府可是有名的江南锦绣之地、鱼米之乡。
越州在京城与锦州中间,自然也是差不了的。
陈县令很得当今赏识,所以陛下有意让他历练几年就调回京城的。
可惜曾由嫉妒,但表面却装得亲密,到哪儿都要拉着陈县令一起。
陈县令也以为人家是拿他当朋友,所以根本没有防备,这么一来二去的,好些私密话也就这么说出来了。
(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