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坐在他对面的老帮老爷子们,这些人起初是拿眼神来肆无忌惮打量老娘们,后来对上眼后,又用粗俗方言来挑逗老女人们,大胆点的,便会与几个相熟的半老女人在打情骂俏时,多半又是身体接触下,更多的是眼去眉来,浮夸到媚态。
年轻的知青看着这一幕幕,几个低声骂着“臭不要脸的,”一边是鄙视对面的俗不可耐目,而对面却是志得意满。
而当张干事宣读完注意事项,以及谁因事假,因病假,因出工不出力,或者出大头的,这些都会事先提出来,扣分在哪里,奖惩在哪里,说完这些,重申一句:“大家也知道,前段时间有知青代表为了咱云雾村的事情,四处奔波,到处联系产品外销市场,如今市场也找到了,今后我们镇上只会是越来越好,年底时,大家的分红也会拿到一些。好了,接下来,是工分考评开始。”
第一个站起来的是拖拉机手,他瞪了大家一眼,“我的工作大家也看到了,经常加班,有时还深更半夜加班。我要求十分。”
两个推拉机手,十分无人异议。有人附全,这就通过了。
第二便是赤脚医生,他时常跑街串巷,风里来雨里去,也是随传随到,除非是天高路远,恶劣天气,几乎是准时到过,满分通过,无人反对。
这个赤脚医生,让一些知青羡慕得要命,身怀一门绝技,即便没有黄腾那样大智慧,也不至于沦落到垫底的命运。这就是知青们的羡慕,一个个不是期待有机会返城,便是希望自己接下来的日子能掌握一门绝技,那些报了兴趣小组的则是一脸的淡然,暗道: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
吃亏是福,便在知青间也不知何时就落传在平日无望返程,无望升迁调度的这波不得不中庸的知青。
等轮到劈山修路的人来打工分,也是一个个站起来,报下自己的预期,如果有出入,队办或同行会指出,一般是报多少,最后也就是多少。
其他还有各个工种的,或有的是混合工种的,也都各自报分,好不热闹。
就在说笑间,一轮又一轮的人考核完成。
比如像整修水塘的,一个个分别站起来,报下自己的工分值。
抬筐的一个个分别站起来,报下自己的工分值。
看牛看羊的,也是一个个站起来,报工分值。
除草的,种土豆种蔬菜的,也是一个个站起来,报工分。
晒谷施肥的,建筑施工的,林场职工,最后也是分别报了工分。
待到节钢站起报自己工分时,报了个“十分。”
“反对。”几乎是同时,几处声音响起,最关键是赵干事拿着本子在念着李钢几次事假,即便阳出工也不出全力,做活如何,挑担,插秧,割稻谷,谁的质量好,一目了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