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请纳卓儿王子!”
纳卓儿神奇奇怪得瞧了沐天波一眼,又望向旁边的礼部尚书达合,迟迟没有抬步。
传话太监再次朝他喊道:“纳卓儿王子,国王陛下有请!”
纳卓儿仍不愿意抬步,直到沐天波朝他点了点头,才跟随缅地官员踏进大殿。
到了这时候,朱慈煊已经确认缅地群臣开始羞辱自己的老师了。
这种庆典,位高者先入;
宫殿之外的所有使臣,皆是大明藩国;有的甚至连藩国都算不上,就是一些部落的土司,地位如何能与代表大明的黔国公相提并论?
但他们偏偏就是不让自己和老师先进,摆明了就是羞辱大明是丧家之犬了。
他还知道缅地不仅会让纳雷尔王子先进,还会让澜沧王国的使臣先进,还会让安南使臣先进…..
到最后留下自己和那些蛮族部落一起进去;
缅地官员这么做,朱慈煊也无可奈何,毕竟这种羞辱非常隐晦,算不得大辱。
他现在就打定一个主意,待会儿轮到自己和老师进去,坚决不脱了靴子,光着脚,更换为蛮夷部落的服饰,然后扭着屁股为缅王庆祝。
若是缅地的官员强迫自己,那自己就和老师道明真相,逼着缅甸王将自己驱除出缅甸。老师为了自己,定然不会屈从他们。
如此一来,自己的这一趟缅地皇宫之旅也算是小有成就了。
可惜,沐天波此时还不知晓朱慈煊的想法,他望着其它使臣进入大殿,神色虽然保持着平静,但朱慈煊知道,自己的老师已经非常的愤怒。
这些老师无法遏制的愤怒通过老师不经意的颤动传到了朱慈煊的手间!
他无法想象,若是让老师脱了靴子,换上那些蛮族的服饰,赤脚跳舞,这恐怕比杀了老师还要残忍;历史上他若不是为了大明天子朱有榔,怎么会忍受如此大的羞辱呢?
好在今日有自己在,至少这羞辱绝不会再发生!
约莫过了一刻钟,在不丹使臣进了宫殿后不久,宫殿的偏殿走出一个少年僧人。
这少年僧人约莫二十来岁,身材挺拔,容貌俊俏,身披木棉袈裟,手上拿着一串佛珠,眉宇间带着佛光,让人一见面便生出亲近之感。
这中年僧人走到朱慈煊面前,合十拜道:“贫僧觉心,拜见大明太子殿下。”
朱慈煊自然也犯了以貌取人的毛笔,合十回礼道:“这位大师,你是智愿大师弟子?”
他刚才见这少年僧人走在智愿的后面,便猜是智愿的弟子。
觉心合十道:“贫僧是恩师名下第九个弟子。恩师与太子殿下一见如故,想请殿下上台一边观礼,一边探讨佛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