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朱慈煊便只带着马宝、吴三省和沐忠亮三人,待到了寺庙门口,便独自一人前往庙拜访,那和尚仍是低头不语。
第三日,朱慈煊在距离寺庙数百步处便让马宝等人止步;马宝等人自然不肯;朱慈煊笑道:“这寺庙周边安全得很,诸位放心便是。”
马宝摇了摇头:“殿下,那和尚不简单。他是一个武功深厚之人,即使是末将,也不是他的对手。”
“怎么可能?”朱慈煊大吃一惊,但他知道马宝绝不会骗他,便信了他的话,笑道:“如此厉害人物,若是早早投靠清廷,如今至少也是总兵了,何必躲在这深山做了多年的和尚?他既然宁愿做和尚也不愿意投靠清廷,那便是心向大明之人,我们何必要提防他呢?”
马宝和吴三省听了朱慈煊的分析,均是点了点头。但他们还想再劝,朱慈煊笑着发问:
“马宝将军,这行军打仗遇到几成胜算才开打?”
“若是三省兄弟,只怕要七成;若是末将,有五、六成就开打了。”
“若是九成把握才开打呢?”
“那便没什么仗好打了,”马宝笑了笑,挥手比划了,显而易见是‘一边倒屠杀’的意思。
“小王这次独自前往,就算没有百分百把握,但九成九把握是有的;若这微末危险都害怕,那如何带领诸位将军征战天下?小王是天命之人,不达天命,断不会出事。”说着大踏步走向寺庙。
马宝和吴三省见朱慈煊如此笃定,也无可奈何。
朱慈煊独自一人踏入寺庙,向和尚合十行礼,那和尚抬起头,面无表情:“殿下好胆略,难道不怕贫僧拿了殿下去到满清邀功?”
朱慈煊听他喊自己殿下,显然知悉自己身份,幸好他早已事先推测过这番场景,心惊之余,仍能笑道:
“大师武艺高强,若是坏人,早跑到满清那儿建功立业去了,何必青灯古佛,常伴佛祖左右?”
和尚哈哈大笑:“殿下来拜访贫僧,所谓何事?”
“欲求真经。”
“真经?殿下可真瞧得上贫僧,”和尚微微动容,叹了口气:“贫僧昔日对自己困境都无可奈何,这才被逼出家;哪有什么真经给殿下?”
朱慈煊知道和尚所言非虚,不由一阵失望,寻思:“自己是不是玄幻小说看多了,居然把自己困局寄托在虚无缥缈的高人身上。”
朝和尚合十道:“既如此,那弟子叨扰了。”
说完,叹了口气,迈步走出古庙。
尚未出门,听到和尚喊道:“殿下,可敢与贫僧一起去瞧瞧那最高峰的风景?”
“自然愿意,”朱慈煊心中一动,转过身朝和尚合十道:“大师且待会儿,我去跟几位朋友说说。”
和尚笑道:“殿下身份尊贵,是该要安排一下。”
“大师误会了,不是安排,”朱慈煊笑着解释:“弟子只是知会他们一声,免得令他们担心。”
和尚笑道:“殿下真是一副好心肠。”
朱慈煊又问道:“大约需多少时辰?”
和尚认真回答:“只怕许久,至少要过一夜。”
“过夜便过夜?”朱慈煊笑道:“我让他们今日不用等我,明日再来接我。”
和尚合十道:“好,好,好勇气。”
朱慈煊离开寺庙,见到马宝和吴三省,道明了事情前因后果;马宝和吴三省自然不肯,朱慈煊深吸了口气,认真问道:“你们可知道,一个王朝经历二百余载而灭,又重新
复兴的可能性有多大?”
吴三省回答:“以前听殿下提过,似乎只有汉光武帝刘秀一人。”
朱慈煊又问马宝:“马宝,你在磨盘山上去砍杀卓布泰,那时候,你有几成把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