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月看着邶如,面上越发展现着笑意,对着邶如说道:“张婕妤娘娘说的这是什么话?您可是陛下亲自封的婕妤,是陛下最为看重的。您要是这般说,那么妾身还不知道以后该要是怎么办呢?”
邶如却是混不在意,只对着巧月道:“施才人,有些事情,远不是你看到的这般简单,实际上的情况,并非只有旁观者清。只有身在其中,才是会真的会有感触的。”
巧月慢慢道:“张婕妤娘娘,妾身知道,您是陛下看重的人,可是陛下并未让您侍寝过。尚未侍寝的嫔妃,便封了这样的高位,自然是惹得宫中人人嫉妒。可是张婕妤娘娘,妾身尚有一个问题,想要问一问张婕妤娘娘,娘娘您,为何从未侍寝?”
邶如听到巧月的话语,心中只觉着突地遭受到了沉重的打击。就好似是平静的湖面上被投入了巨石一般,登时间便将她心中掀起不平。
“能有什么缘故呢?”邶如讪讪一笑,想以此来掩饰自己心中的慌张,“不过是因着蹦哦你发资质鄙陋,不堪侍奉陛下罢了!我这般的人,是不配侍奉陛下的。所以,自然是不要给陛下侍寝的罢了。”
巧月含着怀疑的目光,她看着邶如,只慢慢道:“娘娘,您说的,可是真话?您,是否骗过妾身?”
巧月这般的试探怀疑的目光投射在邶如身上,倒是教的邶如越发觉着慌张,只是她心中慌张,却是不能够显露于面子上的,毕竟是处在宫中,要时时刻刻维护这嫔妃的尊严体面,是不能够显露出半分的。
“你放肆!”邶如不觉深沉道。
邶如方说出了这般的话语,便深深地觉察出了自己的失态,毕竟自己只不过是无宠的嫔妃,而巧月,是皇帝新宠,是曾经近身侍奉皇后的奴婢,若是真真论资历,自己可是远远比不上的。
“施才人,有些话语,你可是不可以随意说的,你虽然深受陛下宠爱。可是你也毕竟是个才人,我既然蒙施才人你尊称一声婕妤娘娘,那么本宫便也不得不有些嫔妃的架子。你这般质问我,可是不敬宫中礼法的。宫中上下尊卑有道,你这般质问我,到底是什么意思?”
巧月含着温和笑意,飘渺如九天之上的云雾袅袅,越发的飘忽没有依存,“张婕妤娘娘莫恼,妾身……只不过是与您说笑罢了。说起来,妾身也不过是好奇,其实不只是妾身,便是宫中众人,也都是好奇的。您从未侍寝,却是得到了这般的高位与恩赏,便是谁,都是会好奇的。所以妾身今日也不过是问问罢了。至于有些事情,妾身看在眼中,心中有疑心,从前却是不敢说的。如今……妾身身份不同,才是敢稍微问问罢了。”
说罢,巧月便将耳朵贴在了邶如身边,轻声道:“其实,张婕妤娘娘您从未给陛下侍寝,不是陛下看不上,相反,是陛下看重娘娘,而娘娘却是从来都是拒绝陛下的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