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的大刀只是高高的举起震了震敌胆便轻轻的落下,并没有不分青红皂白一剑就结果了刘豹的性命。
刘豹本来以为仰仗着父亲的恩德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弄不好还要来一个充军,却不想王黎只是象征性的踢了一下,顿时激动的喜极而泣,脑袋在地上磕得砰砰只响。
“罪臣冒犯将军虎威兴兵入汉,自知罪孽滔天无可宽恕。却不想将军如此仁义,罪臣感铭肺腑。今蒙将军恩释,罪臣愿永远臣服于将军麾下,永视将军为主!”
“臣叩谢将军隆恩,臣与犬子愿永奉将军为主!”于夫罗同样匍匐在地,紧紧的盯着头下的土地,老泪纵横。
这不怪于夫罗失态,毕竟他和其他异族首领不太一样。或许是因为荒淫的原因,其他异族首领的膝下都是儿女成群,甚至还会因为位置之争大打出手,而他却只有这么一个儿子,一个让他牵肠挂肚的不孝子。
“夫罗将军快快请起,本将军也是念及将军数年来戎马倥偬之功而已!”王黎扶起于夫罗,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将军,我等还在等你给我们介绍这一战的战况呢?”
于夫罗随着王黎等人来到行在中,擦了擦眼角的泪水,向王黎深深的鞠了一躬,脸上才绽放出一丝胜利的微笑:“回禀主公,末将幸不辱命!”
“好一个勇将于夫罗,本将军果然没有看错你!”王黎颔了颔首,神情愈发的气定神闲。
于夫罗抱了抱拳,接着说道:“数日前末将在赤峰的西拉木伦河旁遇上了败阵回来的吕布和素利大军。因吕布大军远来疲惫,兼且军心低迷不振,末将又是奇兵,而犬子也于军中拨乱反正,打了吕布一个措手不及。
此战整整搏杀了半日,直杀得末将手中的刀都快卷曲了,西拉木伦河都被将士们的鲜血染成了红色,吕布和素利的大军也伤损了足足三四成才停歇下来。而吕布也不得不再次远遁,至于他留在西拉木伦河畔的军师李儒则成为了末将的阶下之囚。”
“你是说你捉住了李儒?”
郭嘉闻言一惊,于夫罗点了点头,众人俱皆一喜。
毕竟,有李儒和没有李儒的吕布绝对是两个样子。
有了李儒,吕布如虎添翼,极有可能成为一只卧在荒原中的恶狼,随时对大汉虎视眈眈。
而没有了李儒,吕布则如拔了爪牙的病虎老兽,虽然不敢说再无威胁,但是其杀伤力却足足小了一大圈,张合和高顺等数员大将便可以逼其远离边境,不敢在轻易捋大汉的虎须。
看来辽东诸事借谐也,我等也该回雒阳看一看了,前不久伯敬先生和文若在信中谈及的事情也可以做一个了断了!
王黎满意的点了点头,走出行在,瞧着头顶的蓝天,一时间竟然痴了。
灿烂的阳光在严冬散发着温暖的光芒,一朵朵白云如柳絮、似飞马在虚空中漂浮。它们一会相互追逐,一会又合在一起,将阳光挡在它们的身后,只留下一束束炫彩的金色驱逐着飘荡在林间的拿一层层薄雾般的轻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