鞠大魁瞪着尨罕。
“臭小子,你想谋害九皇子?”
“胡说,根本没有的事,这老头也不知哪里冒出来的,他根本就是想转移大家视线,让大家忘掉他刚才耍诈之事,等下没找到人,就说那三人跑掉了,来个死无对证!”
迪娜十分生气,尨布今天不让自己参加叼羊比赛也就罢了,居然敢对自己心爱之人下黑手,她看着尨布,用冰冷的声音道:“刚才大家都听见,酋长大人亲口说,如果你暗害九皇子,就不得好死,是不是?”
尨布咬咬牙,他只能死撑到底。
“不错,本酋长是说过,但我所做的一切问心无愧,我们高昌国刚经历一场战事,不能再卷入和大京国的战斗中去!”
迪娜点点头。
“若是用正义做借口去干坏事,都可以被原谅,那这世上就没有正义可言!”
直古鲁朝迪娜竖起大拇指。
“大可汗说得好,一切打着正义的幌子做的坏事,甚至比直接做坏事更坏!”
尨布一连串冷笑。
“既然这样,那老先生刚才违规算不算做坏事?”
直古鲁目光如电瞪了回去。
“只许酋长你出手暗算,不许别人受伤换人,这道理说不过去吧,况且高昌国哪条规矩规定,自己一队的人受伤不可以替换了?”
“谁、谁说我出手暗算了,你要拿出证据来!”
“证据,我们等着瞧吧。”
一炷香之后,远处一队人马驮着几条黑影往回跑,尨罕和尨布的脸色都是一变,他们不敢相信这老头真的把自己派出去的人全抓了。
那队人马跑到台下,朝鲁带人扛着三个大汉走到台上。
这三人十分狼狈,身上衣衫破碎,显然直古鲁说把他们丢在荆棘丛中没骗大家,而且这三人睡得跟死猪一样,丢在台上还在打鼾,有人认出他们的长相,都对尨罕和尨布投去怀疑的眼神,因为这三人确实是尨布的族人。
迪娜冷冷道:“酋长大人,这是怎么回事?”
尨布没想到自己的人真的被抓,他狠狠瞪了一眼尨罕。
“怎么回事?”
尨罕冷汗刷地就流下来。
“孩、孩儿不知,他们是不是被人下了黑手,抓起来丢在那里的?”
直古鲁哈哈一笑。
“你们不用找借口了,一问便知。”
他走上去,啪地一掌拍在第一个红脸大汉脸上,又伸手在他脖子上拿捏了两把,那大汉悠悠醒转,他看到眼前这些人还有些懵懂,但看到直古鲁时吓了一跳。
直古鲁依法炮制,将另两人也弄醒,尨罕看得心里发毛,刚才这老头说只有他能弄醒这三个家伙,看来是真的。
肇驹哼了一声,问:“谁派你们埋伏在那里使用绊马索的,你们是不是只针对本王一个?”
三个大汉看到尨罕和尨布就站在后面朝他们瞪眼,立刻知道这事不能交代。
“没、没有,我们不知道。”
直古鲁伸出手,五指一抓,骨节发出咔咔的爆响。
“你们企图谋害九皇子,这是死罪,现在有机会说实话,谁先说出来,老夫保证他可以活命,不说的,嘿嘿——”
那三人惊恐万状,一起看向迪娜。
迪娜刷地抽出腰刀,夺地一声插在台上。
“你们谁说!”
第一个红脸大汉最清醒,立刻拜倒在地。
“大可汗、大可汗,这一切都是少主的命令,我们不敢违抗啊!”
“哦,少主什么命令?”
“他要我们埋伏在那里拦截住九皇子,将他绊下马来,若重伤也就算了,要是轻伤,就直接砸死,决不能让他娶我们大可汗,因为他会将我们高昌国带入深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