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衙役十分坚持,丝毫不为伯远侯的话所动。
伯远侯哪里知道,这两个人其实是宇文昭特地安排御林军假扮的,他的一举一动,不出半个时辰,就会全被传到线人的耳朵里。
“你们只要放我走,伯远侯府的荣华富贵,你们以后只会享用不尽!”伯远侯暗暗利诱,声音压的特别低,生怕被面的人听到。
两个衙役眼中闪过一道异样。看来一切都如宇文大人所言,伯远侯着急回去。
“还请侯爷恕罪,小的们不能从命。”御林军可不是伯远侯府里那些能用金钱收买的平民百姓,他们说完这最后一句话,就关上门离开了,任由伯远侯在里面狠狠掀了桌子,把茶杯水壶的碎片洒了一地。
另一边,听到线人传来的消息,宇文昭放下正在饮的茶水,笑的深沉:“看来这老狐狸也不是那么沉得住气。”
不过是搬出了平通镇,他就忍不住了。若是还有其他证据,岂不是会露出更马脚。
“大人,侯府那些人说要见大人。”一个衙役进来,拱手传消息。
宇文昭应了一声,旋即起身。
刚刚,他已经吩咐衙役把那帮人分开来关押。现在,正好是单独审问的好时候。
宇文昭第一个见得就是方同。
不大的厢房里,除了他,还有一个长相儒雅的青年。
见到他,两位齐齐行礼。
宇文昭不动声色,坐到一边,淡淡问:“我想你们应该清楚,本官为什么会来这里。”
方同与那青年对视一眼,缓缓开口:“草民之前听闻平通镇一事,大人可是为这而来?”
宇文昭低垂下眉眼,语气冷凝:“方同,你是聪明人,本官不和你兜圈子。毕竟伯远侯真正的为人,我想你们应该很清楚。”
方同点点头,脸色逐渐变得沉重:“草民不想隐瞒大人,当初侯爷私下增加税收,鱼肉乡民,这事我们也是知道的。只是苦于没有门路,所以只能隐瞒下来。”
另一位青年叹了口气:“若不是侯爷以我们的家人要挟,我们又岂会做这令人不耻之事。”
宇文昭细细听下去,才发现除了平通镇,侯府里也有不少肮脏事。
当初方同的母亲得病严重,伯远侯假意让管家递了一千两银子给他,背地里却是让大夫们别再给她母亲治病。原因无他为的就是能尽快把方同招到伯远侯府。
方同一开始并不知道伯远侯的真面目,母亲虽然逝世,却还是把他当作救命恩人看待。直到后来,他无意中听到旁人的闲言碎语,又一打听,才了明白自己错的有多离谱。
伯远侯许是又用不着他了,直接把他打发到没多少下人的后院。平常也就吃食供应着,在侯府里并不受人待见。
“……草民所言句句属实,请大人明察。”方同和那青年同时跪下。
宇文昭让他们起来,又赐了座,才继续开口:“本官相信你们。”
离开厢房,宇文昭没有逗留,而是直接进了另一个关押幕僚们的厢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