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若是如此,该当如何是好?”
胳膊对于习武之人来说,甚至比生命更重要。若是真如吴老歪所言,自己还谈什么行侠仗义,铲奸除恶?师父他老人家一生的倾囊相授便也付诸东流了。
想到这里,陆迁深施一礼:“还请前辈不吝施救,此恩必没齿难忘。”
“哎呀,算了算了,开个玩笑,韩老看好的小子,我岂有坐视不理的道理。”
吴老歪看他颇为认真,忙岔开话题缓和下气氛,跟着又从怀里掏出了自己那套吃饭的家伙,一排银针整齐的铺在桌上,烁烁放光。
“小子,把身子转过去,可能有些疼,务必挺住。”
吴老歪先是示意陆迁坐下,而后脱下他的上衣,将银针依次刺入诸方穴位,运起生发之法,毒血顺着针口纷纷涌出,不多时便排了个干净。
这还没完,他从其中又拔下一根仔细看了看,在确认毒血已清后,猛的抬起双掌,以内力灌入陆迁体内,好帮助他压制飞廉太岁的寒毒之伤。
经过这番折腾,吴老歪满头大汗,看陆迁的面色一改之前惨白的样子,这才长出了一口气,并给他灌下一粒自制的药丸。
“来,现在再运功活动活动。”
这一提气不要紧,可给陆迁乐坏了,不但自己身上的寒毒已除,就连那种疲乏欲死的状态也消失不见了。
“多谢前辈出手相救!”
陆迁毕恭毕敬的一躬到地,若是没有吴老歪及时赶到,今天这一战的后果怕是不堪设想。
这边他俩还在屋中客气,房门一响,白眉老者带着凌虚子与季老镖头一同进来了。陆迁刚要起来招呼,却被吴老歪一把按住。
“韩老,您二位怎么来了?不是交代过要好好休息吗?”
“唉,在屋中实在憋闷,又想到这小兄弟的伤势不轻,故此特来瞧瞧。”
白眉老者边说边往陆迁跟前凑,凌虚子则是径直走到崔士元床边,替他把起脉来。
陆迁看季老镖头前来,想到镖局众人死的死,伤的伤,怕他又遭什么打击,忙问道:“不知老镖头前来,可是有什么要事?”
“唉,陆少侠,原本你救了我睿义镖局上下,老朽就已感恩不尽。如今又为了我们以身犯险,缉拿凶徒,请受老朽一拜。”
老镖头说着就要俯身下拜,刚结束治疗的陆迁身子尚虚,但看老人家这样,也顾不得许多,一咬牙从床上跃下,赶在他完成这套动作之前将其搀扶起来。
“季老镖头说的哪里话,你我既已答应同路,便是一家人。都怪陆迁学艺不精,才让众镖局兄弟有此一劫,还望老镖头莫怪。”
“唉,少侠不必如此,此乃我睿义镖局的命数使然,又怎能怪于少侠之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