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卫们扶着张家三兄弟就要往外走。
张士诚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才断断续续的说道,“你们……要干嘛!这里……是……我的……地盘……难不成……还想……将我们掳走……不成……”
“乖徒儿,你这说的是啥话,为师只不过带你去为师的家中做做客而已,你说话别这么难听嘛!”随即高凡又低声的在张士诚耳边说道,“你别忘了我还有两门火炮就停在你们张家,你若是不乖乖听话,我立刻让人点了火炮,将你们张家的地和家眷全部炸成渣滓!”
“你!”张士诚只恨自己太大意了,几千两银子罢了,自己又不缺钱,为何会为了几千两银子就对这人放松了警惕呢?
何况自己如今这幅样子,这银子自己还留不留得住都还两说。
“乖徒儿,别急啊,为师不过是开个玩笑罢了。”高凡摸了摸张士诚的头,一副慈祥的模样。
于是,张家三兄弟被高家的护卫们扶着就这样大摇大摆的出了张家府邸的大门。
走在路上张士诚遇见了吕珍,还一个劲的朝吕珍使眼色,希望吕珍能明白自己是被控制了。
哪知吕珍确实拱了拱手,“谢大帅如此信任属下,属下定不会辱没大帅的信任!”
不仅如此,高凡来时觉得马车不利于行军打仗,都是骑的马,可骑马哪里有马车舒服?走时还顺带顺了张家几辆马车。
张家的家境殷实,马车自也不是那等淘汰了的二轮马车,都是从高家定做的四轮马车。
所以从根本上来说,高家和张家是早就有交情了。
上马车没多久,张家三兄弟就觉得越来越无力,便沉沉睡了去。
等再次醒来时,发现依旧在路上。
高凡就坐在张家三兄弟对面。
“放了我们!”反正这里又没有其他人,张士诚自是不用再装什么师徒情深那一套了。
“我又没绑着你们。”高凡摊了摊手,一副很无辜的样子。
张家兄弟动了动,这才发现,自己的手脚都是自由的,的确没有被绑着。
越是这样,他们越是觉得有陷阱。
三人警惕的看着马车内部,虽然这马车是自家的,可哪里知道高凡有没有在里面弄什么暗器啊?
“你们别这样看,你们现在是我的弟子,我肯定是舍不得对你们做出伤害你们的事的。”高凡一下就猜出了三人的心思。
“那你在茶里下药,难道不是伤害我们吗?”张士信梗着脖子,身子却是使劲的往自己的兄弟身后靠。
“是,为师的确下了药,可这也是为了你们好啊,你们从未喝过我们高家的酒,昨晚第一次喝就喝了那么多,尽早起来是不是头痛得不行啊?可你们现在再感受一下,头还痛不痛啊?”高凡手上拿着一个指甲刀,一边剪着指甲一边解释着。
三兄弟摇了摇头,发现的确是不痛了,早上的时候的确是头疼欲裂。
“那……就算是这样,你将我们弄在马车上,是要去哪里啊?”张士信又说。
“不要总是你你你的,虽然我高凡不喜欢那等繁文缛节,可你们作为弟子,好歹还是要有点做弟子的样子好吧?为师呢,是要送几样礼物给你们,这礼物呢,也不是什么轻巧物件,自然是要麻烦你们专门跑一趟咯。”高凡说着,掀起了马车的帘子。
只有高家的马车帘子里面有透明的玻璃窗,张家的马车是没有的。
并不是张家穷,而是高家对外出售的马车一律都没有玻璃窗。
这透明玻璃是何等稀罕的玩意啊,怎能用在这些地方?那岂不是掉价?
虽然玻璃的制作成本,低得令人发指。
可奢侈品就要有点奢侈品的样子,你别怪成本多低,我就要卖高价,而且还不是你想买就能买的。
掀开车帘,外面的一切都尽收眼底,只见马车前前后后,都是张部的士兵,粗略估计,得有一百多号人,这一百号人都跟着马车步伐一致的前行着。
“你们看,这些人,就是来帮你们拿为师送你们的礼物的,你们想想,为师若是相对你们不利,何苦还要带着百余号你们的人?”高凡指着窗外说。
说到礼物,三兄弟想起了什么,又摸了摸自己的怀里,发现银票都还在。
“你们把为师当成什么人了?”高凡皱着眉,“哎,我高凡一辈子都在被人误会啊,外人如何误会为师,为师都无所谓,正所谓,身正不怕影子斜,可连自己的弟子都误会我,我实在是太失败了……”
三兄弟都有些懵,实在搞不懂高凡这究竟是要干嘛。
“师父……”张士德试探的问道,“那弟子能问问,师父是要送弟子们什么礼物吗?”
“鬼见愁朱元璋大炮啊!”高凡想也没想就说。
“啥?”哥仨异口同声的问道。
“就是那火炮啊,我看你们提起那火炮,眼睛里都冒着光,那火炮是为师当初为了元璋造的,你们如今也是为师的弟子了,为师自然也不能厚此薄彼,也应当送你们一些,如果你们对这名字不满意,为师可以让工匠们重新铸造一些,就起名叫‘天下我最大张士诚大炮’、‘千年老二张士信大炮’和‘小可爱张士德大炮’如何?”要建立长久的良好的关系,高凡知道,必须给三兄弟一点甜头,朱元璋有火炮,张家人也得有。
只是朱元璋用的是最新款,张家嘛,自然就是一些淘汰了的,放在那里占地,销毁了又可惜的火炮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