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饭后,众人继续前行。
说是押镖,却一路无事。
五岳城也算是胡国有数的大城了,与都城虽相隔甚远,但沿途官道,驿站,镇子应有尽有。也无需经过什么偏僻险恶之处。
想来丘林盟也是看在任务简单的份上,才让这群新进弟子出来历练的。
……
……
因李远与赵衡等内门弟子似乎关系匪浅的样子,外门弟子们也渐渐对其热忱起来。周大海更是“李兄,李兄”叫个不停。
但因为外门、内门弟子分工不同,所以李远自从那顿便饭后,也不再特意与赵衡等人搭话。只是偶尔目光相交,互相点点头而已。
众人在沿途一个镇子上歇了一晚上,做了些补给,第二天天一亮便继续前行。
正值众人行进于荒郊山野,天空却昏暗起来。抬头望去,只见大片的阴云已经飘至。
呜……呜……
荒野上,雪未至,风先行。
“天气不妙,大家注意看下,附近是否有可以避风雪的地方!”欧阳堂主喝道。
虽说顶着风雪行进也没什么大不了,但毕竟众人并不需怎么赶时间,暂避一会儿才是好选择。
可放眼望去,远远近近几个不高不矮的丘陵,皆是荒草灌木,全无人烟。连一座破庙都找不到。
“堂主,那里!”一个眼尖的外门弟子指着前方的土坡喊道。
众人随其所指的方向望去,只见距离大路不远处,有一处岩土坡。面向众人这边,显露出一个高一丈,宽三丈的岩洞来。
“拿好兵刃,我们去看看”,堂主沉声道,“小心一些,里面可能有野兽。”
众人心中提了一口气,小心翼翼地靠近岩洞。
岩洞前面有些枯萎的灌木及蔓藤,想来若是夏天,这里将会被茂密的植被所掩盖,倒是一个野兽歇息的好地方。
如今正值深冬,又有大雪覆盖地表,这黑漆漆的岩洞便显眼了很多。
众人贴近岩洞,却见洞穴甚浅,只有三丈而已。里面落满了碎石与灰尘。更深处甚至还有野兽的粪便,但早已干硬,想必应是很久之前留下的了。
众人松了口气,将马匹从马车上解下,牵入岩洞之中,再用乌蓬布将马车覆盖扎好,放置于洞口。随后七手八脚地打扫出一块儿干净地面,以暂作休歇。
即便是坐着休歇,外门弟子也和内门弟子隐隐分坐两端。内门弟子聚在堂主身边,落座于岩洞稍深处。而外门弟子们则坐在略靠近洞口的位置。
不用说,洞口处自然比岩洞内部冷的多,不时有风夹杂着零星的雪花落于众人身边。
外门弟子虽对此稍有不满,但谁也不至于在堂主面前表现出来。只是颇有兴致地谈论起一些旧见闻来。
李远独坐于洞口角落,离众人稍稍隔开些距离。闲着无事,便悄悄打坐,运转起《识海初决》,吸纳起天地灵气来。
……
……
另一边,樊公子从包裹中拿了一大包点心,挪向堂主,道:
“欧阳堂主,这是我家里前些天特意寄来的糕点,甜腻可口,不妨一尝。”
“哦?”欧阳堂主抬眼望了他一眼,顺手接过,道:
“这次出任务,除夕不能返家,想必令堂心中对我丘林盟也有所不满吧。”
“哪里哪里,家父早已吩咐过我,多在外习习武艺,见见世面。您也知道,我樊家做这马匹生意,免不得和西南边那群莽子打交道。有些武艺傍身,届时说话也好硬气些。”
“呵呵,那些莽子手中武功稀松,不过是常年风吹日晒,皮糙肉厚了些。”
“那是那是,比起咱丘林盟的各位教头,那些莽子手下的功夫当真不够看。想来即便在整个胡国,只论武功,我们丘林盟也排得上数吧?”
“欸,可不能这么说”,欧阳堂主皱起眉头,沉声道:
“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咱胡国真正的高手,都在那都城之中。而国师,据说更是百年难见的武学大家。
“就说咱邱门主,几年前曾在都城,见过国师出手。据门主所说,三个自己联手,也未必是国师对手。”
“此话当真?”樊公子大惊,“邱门主他老人家,在五岳城这一带可是隐隐有武林第一人的称号啊!”
“呵呵,所以说,你们还得多长长世面。这次去都城,正值除夕,我也给你们订好了住处,可住上半月,更能和其当地门派做做切磋。所以啊,手头功夫可别落下了,别丢了我丘林盟的颜面!”
“弟子明白!”
“弟子明白!”
几名内门弟子所坐位置与堂主很近,听清了其对话,顿时一振,纷纷抱拳道。
外门弟子们坐得稍远,纷纷一脸懵,全然不知发生了什么。
不过说回来,若跟其他门派切磋,上场的自然要是内门弟子,甚至是门主亲传弟子。哪有让外门弟子上场的道理。
“对了,堂主,樊某有一件小事,还想打探一下。”樊公子向外扫了一眼,忽然好似想起了什么,压低声音道。
“噢?何事?”
“听闻那徐雁依,徐姑娘,是堂主收为麾下的徒弟?”
“正是,怎么,你和她有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