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欢心知此时孤立无援,府中全是锦姿的势力,硬拼她没有一分胜算,语气便软下来:“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当初神算甄特使不是说过,我的‘真凰’之命离不了俊喆的‘青木’之命,否则克夫克子。所以,俊喆不能死。”
锦姿冷然一笑,阴森地说道:“欢儿,你不用担心。这些年额娘想过了,既然你是像女皇武氏一样的至尊命格,就算克夫克子又如何?所有男人都不过是你成功路上的踏脚石罢了,死了一个还有千千万万个!兴许杀了这个‘青木’你才能一飞冲天也说不定!我意已决,你今日若是护着他,便是同我这个额娘为敌了!那我也断断容不得你!”
话已至此,长欢无法再辩,只能打定主意和俊喆同生共死。故此,她毫无惧『色』地闭上眼,说道:“那好,你便将我和喆儿一同打死罢!我才不做什么女皇帝。”
锦姿咬紧了下唇,几乎咬出血来。这个女儿虽然不是她和容悦卿的,却也是她历尽艰辛才诞下的。她不懂长欢为何同她相当疏远,不过即便不亲,也是她的骨血无疑,是她在这世上唯一血脉相连之人。况且,长欢已许配了奉天督军府的少帅,将来富贵豪门、荣华万千,能给她带来的权利和荣耀不可计数。今日若因此死了,也太可惜!
但一想到自己和容悦卿唯一的子嗣没了,锦姿心中又如刀割一般痛不欲生,一种欲和全世界同归于尽的想法冉冉而生。于是,她向暗卫使了个眼『色』,示意他们不必顾忌,必要的话可将长欢一起抓了。
得到指令,暗卫便要冲将上来。就在这时,一个苍老而威严的声音突然在门口响起:“别动他们,凶手是我!”
所有人循着声音望过去,只见老奴崔穆鲁善茕茕立在门外,花白的须髯在夜风中飞舞成一个凛然正气的形状。
锦姿眉头一蹙,冷笑着嗤了一鼻,讽刺道:“你是要替这孽子顶罪吗?你也配?”
崔穆鲁善走到厅堂正中,慈爱地看了一眼长欢和俊喆。这意味深长的一眼,俊喆只道是善爷爷欲为他牺牲,立时拼命摇着头哭了起来。而长欢则明白,善叔是在叮咛她,嘱咐她,一定要看顾好俊喆,更不能忘记将军临终前的托付。
“是我将少爷的红花油偷了,趁姽婳不注意取走了你的『药』加进去。走到回廊时我突然腹痛,正巧遇见少爷,便叫他帮我照看一下,谁知竟被婵娟误会了。他不肯供出我来,才随便扯个谎说是娉婷。”崔穆鲁善说得严丝合缝,似乎一切合情合理。
但俊喆却扑在崔穆鲁善身前,矢口否认道:“不!不是的!不是善爷爷将『药』交给我的,我说了是娉婷就是娉婷,你们为何不信?”
崔穆鲁善不理俊喆,只直直盯着锦姿,用不容置喙的口吻说道:“放了他们,一切都是我做的。”
锦姿一颗白眼翻到天上,轻蔑地问道:“你凭什么命令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