鄂锦姿微微一笑,抚开他的手说道:“你一个大老爷们,连自己的婆娘都管束不了,还要我替你做主?这是你们的家务事,我可不想过问,自己解决去罢。”说完,她带着婵娟翩然而去。
婵娟跟在鄂锦姿身后,尚有疑虑地问道:“夫人,这事就这么算了?那星梅和丁泯中一看便是『奸』夫**,还帮着小姐逃婚,难道不该严惩他们吗?”
鄂锦姿摇了摇头,说道:“丁泯中先不必动他,只是得给我看好了,我要看看他和卿哥究竟有什么谋划。宅子那事查明了速来报我。至于星梅,何须我们动手,你觉得她男人会轻饶了她吗?”
“哦,我懂了,原来夫人升辛安为副手是此用意。”婵娟笑盈盈地点头叹道。
鄂锦姿主仆二人得意而去,却不知她们身后星梅、星竹、辛安三人长舒了一口气,相视而笑……
回到住处,遍寻不见容悦卿。听带来的勤务兵说,他独自一人出去了,连一个随从也没带,鄂锦姿心中的狐疑便更深了:卿哥,你究竟有什么秘密需要背着所有人?
其实,容悦卿是私下去见钱幼芳了,鉴于知道幼芳对自己钟情过,自然不愿意锦姿知道了生出什么他想。他见幼芳,是想侧面打听一下长欢最近的状况,也好判断她究竟为何出走,又有可能去向何处。
容悦卿来到奉天陆军医院,三楼这整整一层都戒严了,只住着钱斯年一人。把守的卫兵认识容悦卿,自然很恭敬地请他进去,不过叮嘱一定不可逗留太久影响少帅休息。容悦卿谢过他,便穿过寂静的走廊来到斯年住的病房门口。
里边,钱幼芳正在给斯年擦拭手臂。她边擦边念叨着:“斯年,你为何还不醒来?你知不知道姐姐很担心,真的很担心……斯人走了,娘也走了,现在这世上我只有你和爹了!你醒醒罢,弟弟……”
容悦卿轻轻推开病房的门,默默走了进去。钱幼芳见到他,先是面『色』一滞,继而想起那天不小心撞见他和长欢之间的谈话,不由得心中灰冷,带着怨气低下头没有向他问好。
“幼芳小姐。”容悦卿唤了一声,问道:“斯年如何了?”
钱幼芳不情愿地抬起头,回答道:“还是没有醒。”
这一刻,面对这个暗自钟情许久的男人,幼芳忽然觉得无比陌生,他的眉眼本该深深植根在她心中,怎的如今看起来生疏至此?是他变了,还是她的心已经在不知不觉中改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