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睿露出一个机灵的眼神,脸上一副“了解”的表情,说道:“知道了知道了,景睿不该乱说实话,害爹爹没有面子。你说是‘有求于你’就是‘有求于你’罢!”
“你这臭小子!”斯年实在忍无可忍,作势要揍景睿的屁股,却被躲开了。他下不了床,只能眼睁睁看着景睿逃到了门口。
这时,容悦卿正好走了进来,见斯年被“儿子”惹得气急败坏,不禁笑道:“没想到少帅你也有今日!当初你和大帅来宁安城时,比这娃娃还要小一些,可是顽劣程度却并不亚于他,在城门口就害得我打死了自己的坐骑,气得你爹拂袖而去。真是‘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啊!这小娃娃若说不是你儿子,我可不信!”
容悦卿不知内情,本是一句玩笑话,却恰恰戳在了斯年的软肋上。他脸色一沉,转移话题,针锋相对地问道:“‘老泰山’,你来做什么?是不是我媳妇儿那边有消息了?”
听斯年称长欢为“媳妇儿”,容悦卿的脸色自然也不好看。他虽已无奈接受了他们的婚约,但心里总归还是不情愿的,因此也沉着脸说道:“长欢他们在哈尔滨遭到阻截,战事胶着,暂时无法支援俊喆。齐齐哈尔方面,亦遭到日军猛烈攻击,情况危急。”
斯年立刻焦急起来,蹙眉问道:“长欢和俊喆都没事罢?两处的小鬼子兵力情况如何?”
容悦卿答道:“他二人无事。哈尔滨的日军有一个师,五万余人,基本势均力敌。但是齐齐哈尔情况不大好,五万对三万,还有空中一个小队。”
“可惜我的空军都在京津,一时无法回来。他娘的小日本,看来对齐齐哈尔是志在必得了!”斯年使劲捶了一下床榻,说道。
“奉天的东、西飞行场都被日本人占了,你的飞机就算回得来也无处落脚,还是得想其他办法。”容悦卿说道。
斯年沉吟了片刻,说道:“这样罢,我再调一个师过来,先迅速解决掉哈尔滨的阻碍。只要夺回哈尔滨,便可走铁路支援齐齐哈尔。”
容悦卿思索着,担忧地说道:“只怕俊喆他们撑不了多久啊!”
“之前你说哈尔滨的两万守军溃败之后还剩一万多人,往海伦方向去了,不知联系上了没有?可以让他们先去支应一下。”斯年问道。
容悦卿摇了摇头,说道:“他们要护送寞愁军家眷,怕被日本人发现,所以混在难民之中,无线电设备全丢弃了,估计安顿下来之前无法联系得上,还是我派兵去齐齐哈尔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