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多谢菟丫头了。”
两厢作别后,巧嬷嬷对我撇嘴道:“公主,我觉得这德妃有诈。”
“为啥?”
“下痢半年多都不见好,那早该把肠子都拉出来了。整个人精精神神的,还能吃冰酪,有病才怪呢!真不知道她要这些东西是干啥。”
我瞧着手中的空杯子:“是哦,拉肚子的人谁还吃冰的。”
纹竹转着脑袋:“番椒奴婢不懂,但蜂蜡既然属于中药材,叫奴婢想想还能干啥……嗯,治烂疮,还能解蛇虫之毒。”
我心里震了一下:“解蛇虫之毒,那是不是可以说,可以避虫蛇。”
纹竹点头:“没错儿公主。早先有人在山林过路,身上会带着凤仙花避蛇,有钱人家,就会带一块蜂蜡。”
我陷入了迷惑,难不成德妃宫里养着蛇,又怕蛇乱跑所以用东西镇着……还有,她养蛇干嘛!
然而除了德妃,关于陈修媛的传言,却显得与我凡家休憩相关。何况大铁牛舅舅最早也说过,中鹤哥哥曾与她生有旧情。
转过天来我出了宫,直奔西市十七号楼,月荣丝绸铺。——乌昭容在临行前,告知我的勾月门联络点。
入来唤出掌柜,向他出示了乌昭容留给我的令牌。
他顿了顿,把我请到了内间,拱手说道:“这位客,为何有我勾月门的双月令?”
我答道:“受人所赠。赠与者说过,可凭借此牌,打听到想知道的讯息。”
掌柜礼貌的笑了笑:“是也,着实如此。不过不知赠予您令牌的人有没有说过,托我勾月门打听一事,便要如实回答我勾月门的一个问题。”
我侧目:“什么问题?”
他一拱手:“这问题或与您所托之事相关。客莫要紧张,只因我门下就是干这密侦的活计,自然要各路消息通达,所以,该以小换大。”
我嗤笑道:“掌柜可是在试我?赠予人讲过,此牌一出,众人听令便是。”
掌柜听了这话始才单膝对令牌跪下:“是,手下秦方听令。”又浅笑与我解释道:“方才着实是在验证客所言的真假。”
接着,他问我要知道何样消息。
我沉声说道:“去得来当今九嫔之一陈修媛的详细信息。你知道我的意思。”
这秦方郑重领命,与我约期三日。
三日后,六月二十八,是大铁牛舅舅与许薇莹的大婚之日。
我赶在婚礼之前插缝来了一趟勾月门,得到了三点信息。
第一:陈修媛在来京之前,与凡中鹤相恋有情,并有肌肤之亲。
第二:陈修媛与凡中鹤分离之后,却发现有孕在身,而后诞下一子。此子便是所谓的陈家幼子——陈诉。
第三:两人分离之故,乃因其父进士登科,入朝为官,便着送入皇子身边为嫔御,以期将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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