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又看向薛悦颜,道“总镖头,那狗东西逃到哪里去了?”
薛悦颜摇了摇头,低声道:“别惊动了旁人。”二人又在屋顶寻觅了一遍,这才跃入院子之中。
薛悦颜见薛青衣醒来,立时便一连串问道“衣儿,你可还有哪里不适?方才是如何了?怎得忽然……”。
薛青衣紧闭着双唇,摇了摇头,道“衣儿没事,姨母切勿担忧,”。
她也不知她方才是怎么了,感觉体内好似有一股莫名的气流,游走在全身经脉之中,随时可能会爆体而亡一般。
想着,可能是气急攻心,伤心过度而导致的吧,薛青衣也没把这放在心上!
她现在最在意的是凶手,这次定要整治这恶魔般的刽子手,让他血债血偿。
见薛青衣此刻面色如常,薛悦颜心下略缓,沉声向陈达问道“陈兄弟,方才是什么暗器打了你的银枪,你可瞧见了?”
陈达骂道:“不知道那狗娘养的用甚么破玩意,打掉了我的银枪!”
几人在院中找了找,也不见有何暗器,只见墙角桂花树下有无数极细的砖粒,散了一地,显而易见,敌人是用一小块砖头打落了他手中的银枪。
小小一块砖,竟能发出如此劲力的力道,真是令人可畏可怖。
陈达本来怒气冲冲,想再骂他一骂,但见到了桂树下这些细碎的砖粒,气恼之情不由得转而为恐惧,呆了半晌,一言不发的走进大堂。
发生这么大的事,连少镖头都不能幸免,镖局中人个个人心惶惶,薛悦颜知道,她不能露出半天怯意。
她是一镖之主,若是她都怕了,那么她这十几年打下来的基业怕是毁于一旦了。
薛凝的死,让镖局上下都陷入一个死局。
薛青衣跟着薛悦颜回到大堂,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盯着地下一排排的尸体,始终一言不发。
薛悦颜进入大堂,别开眼,不看尸体,她的凝儿没有,她的莹儿……,对莹儿还在外面呐!
这么想着,便叫来几个仆人,再去江玉素那把莹儿找回来。
她本想自己亲自过去,但镖局这边她丢不开。
仆人才离去,便又跑来两名趟子手,他们神色十分惊恐,说道:“总……总镖头……,不……不好了。”
薛悦颜此刻也没有什么不能承受的,继儿问道:“怎么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