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柠柠特意为上官瑞启收拾出一个小院,用作科恩备考之用,待上官瑞启进院之后,看到青镜的时候,眼睛都瞪大了。
沈柠柠拍了拍傻眼的上官瑞启,“启哥儿,见过先生。”
这时上官瑞启才回神,行礼道,“学生上官瑞启见过青镜先生。”
年长的老夫子捻着美髻须,看着上官瑞启,“启哥儿有科考志向,老夫甚是欣慰。”
“不是。”上官瑞启想跟青镜解释一下,他就下场考个试,其实不用麻烦这位大儒出手。
青镜是一代大儒,年轻的时候是浊世公子,如今是个清瘦的老人,听到上官瑞启的话,青镜就笑了笑,“你姐若非女儿身,你上官家早已出了状元,如今你既然向学,老夫必将竭尽全力,为你上官家谋出一门状元郎。”
“啊?!”上官瑞启后悔了,这老爷子的手段他是知道的,“这事,我可以解释……”
“不用解释。”青镜打断上官瑞启的话,捻着美髻须,“你胞姐于我有恩,无以为报,老夫就是拼了这命,也要让上官家出了状元郎。”
上官瑞启傻眼了,无已为报,咱们可以不报,他才十三,考状元其实不用急于这一事……
“您言重了,不至于。”上官瑞启蹦得高,冲青镜摆手,说,“真不至于,我姐也是碰巧救你府上,大恩不言谢啊。”
“不可!”
上官瑞启,“……”
他懂了,青镜的报恩,就是往死里为难恩人的弟弟!
“书房里有份试题,你且先去做做。”青镜示意让弟子将上官瑞启带走下去考究学问。
一听青镜这话,上官瑞启就知道,这老爷子是认真的,他豁出去了,他跟这老爷子说什么都没用,上官瑞启只能求助求助沈柠柠。
“听先生的话。”拍了拍上官瑞启的肩膀,视而不见上官瑞启绝望的眼神。
沈柠柠扭头就跟青镜福礼,道,“家弟以后就拜托先生了。”
“可!”青镜捻着美髻须,然后问道,“丫头,你可会泡茶?”
沈柠柠就扶青镜坐在案几后,自己端坐回案几另一边。
一贯动作行云流水,一举一动之间都是雅致,须臾间,满室飘散着茶香。
青镜喜茶,闻着茶香,再看这琥珀色光亮的茶汤,不由夸道,“小丫头颇有你长姐风采。”
闻言,沈柠柠就笑了笑,轻声道,“先生请用茶。”
接过茶杯,青镜眉心微舒展,“不错,泡茶的时间把握得正好。”
沈柠柠浅笑,这老爷子的嘴一如既往地刁钻。
“小丫头,老夫许你上官家状元郎,便是言出必行,但此次恩科,”青镜浅呷一口茶,然后才道,“启哥儿最好不要下场。”
沈柠柠轻声,“夫子宽心,启哥儿资质尚浅,家中只盼启哥儿能与大师学得一二做人道理,再无其它要求。”
“老夫必非担心启哥儿才学,”青镜放下茶杯,正色道,“你们府上与温府的恩怨,老夫是有知晓的,若此时让启哥儿下场恩科,恐多有变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