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病的有些糊涂了,你堂堂子使节抱恙,权又岂会袖手旁观?”谈话间,孙权已走到王芷兰近前。他弯腰将王芷兰的娇躯打横抱起,信步向床榻走去。王芷兰已明白过来他想要做什么,她费力地伸手拽住孙权的衣襟,威胁似地道:“你……你敢?”
“这里是江东,我是孙家的二公子,我有何不敢?”孙权狂妄地笑了一声,他将王芷兰放在床榻上,少女的手拽着他的衣襟,二公子倒也不恼,兀自俯身道:“我还有一笔血债要你偿还,杀你不妥,也太浪费你这身美人皮囊,那就让你在这床榻上偿还本公子。”
人都已经瘫软在床榻上,王芷兰的命途似乎已定,但她还是不死心地始终拽着孙权的衣襟,问道:“血债?我与二公子……往日无怨近日无仇,是今晨……才刚刚相识,又是如何……凭空多出一场血债?”
“呵,以王姑娘之聪慧,不会猜不出来才对。不过既然你已经忘记,本公子就再提醒你一番。”似乎认定王芷兰是自己囊中之物,孙权不紧不慢,只俯身在床榻前,道:“两年之前,衡众千里南下,将雾一打尽,可知让我白白损失了多少产业?”
雾?王芷兰自然不会忘记,当年她随赵瞳歌南下,联合孙策与甘宁剿灭残害女子的人贩组织雾。在雾河将雾总部攻破,首领蛟王伏诛后,孙策搜出一封名册来,只是缺失一页,令人心疑。而陈到亦找到几份交易往来的账单,其间隐约提及孙权的名字,那名册为何缺失,赵瞳歌等人心照不宣,但也不再追究。
孙权与雾之间存在肮脏的交易,这是王芷兰早就知晓的事情。只是她未曾料想,孙权竟胆大包到敢对她下手,还是以如此龌龊的方式复仇,为的是雾覆灭后自己所承受的那些不义之财的损失。
但即便如此,王芷兰也绝不会为当初与同伴剿灭雾的行为后悔,她咬牙瞪着孙权,气喘吁吁地道:“你与雾的交易……你哥哥费尽心思地……替你隐瞒,你不悔过自新……也就罢了,竟还……反咬我一口?”
“呵,大哥是替我在父亲面前隐瞒了那份交易,可这是我们兄弟之间的事,又与你何干?”提起雾,孙权的语气变得凶戾起来,一字一句地道:“你知不知道,雾经我之手,为江东源源不绝地提供了多少资财?那是孙家平定江东,挺进中原的本钱,被你们这一搅和,我还要再做那些光明正大的生意不知几年!”
“孙将军……与大公子……向来光明磊落,他们……若早知道你做这等肮脏的交易,又岂会……坐视不管?”王芷兰瘫软在床榻上,费尽力气地开口与孙权周旋,她道:“你又可知……你所行害了下多少无辜女子,又让下多少无辜家庭……支离破碎?你这么做……可对得起孙将军和大公子?”
“哈哈哈哈,父亲和大哥品行如何,我会不比你这区区一个外人清楚?”受到王芷兰的言语刺激,孙权脸上的戾气更加疯狂了起来,他伸出一只手来,轻轻掐住王芷兰的脖颈,道:“但你又可知,在这江东,父亲统领全局,两位张公固国安邦,大哥与公瑾攻城略地,人人都各司其职,才能够让这偌大的江东运转如常。”
“而我,孙家的二公子孙权,文不能安邦,武不能定国,你可知我孙仲谋做些什么?”
“专做那见不得光,卑鄙下流,人人不齿的脏事啊!”
孙权的一番话,着实让王芷兰有些震惊。她绝不会想到,他堂堂孙家的二公子,竟会为自己的家族,心甘情愿地这等行径。她杏眉紧蹙,继而问道:“那你……就敢如此堂而皇之地向我报复?你可知事后我不论生死,衡军都不会善罢甘休,你想为江东取祸吗?”
“呵,王姑娘还真是将本公子看得够扁。你以为我铤而走险,是为了泄一时之愤抑或是泄一时之欲吗?”孙权收起那副几近癫狂的戾气,伸手拈起王芷兰的下巴,贴近她道:“雾覆灭已是往事,我必定会寻你复仇。王姑娘,我也不得承认你很美,美得让人根本无法把持,我想占有你,但不是这一时,而是一世。”
听到这话,王芷兰不由得惊讶且恐怖了起来,她震惊地望着孙权,颤抖着道:“你……究竟想做什么?”
“给你下药,我可不止要尝一时之鲜。待你失身于我之后,我会把你留在江东,让父亲向衡军提亲,促成两家联姻。你就此是我孙权的女人,你这经世之才,将为我江东所用,而你衡众的身份,会被我反过来钳制周临。”见该的也的差不多,孙权将双手按到王芷兰的腰腹间,慢条斯理地去解她的束带,舔着嘴唇露出贪婪的笑,他道:“如此一来,我就能够以余生慢慢向你报复,也能够以余生慢慢享用你这世所罕见的美人,且为我江东添一人才,为大哥挺进中原,早晚对付衡军时,添一份筹码。”
“一举多得,这……就是我孙仲谋的方式!”
在听到孙权的全盘谋算后,王芷兰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她瘫软在床榻上,丝毫也不挣扎,甚至呼吸也平静下来,只淡淡道:“真是疯子。”
就在这时,孙权突然感到身后脊背发凉,他回头望去,只见一名乌甲暗卫不知和何处窜进来,怒发冲冠地向自己挥拳,口中道:
“你以为这底下会做脏事的……只你一个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