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曹操手下虽然兵多将广,但这场会战中他只能得到一个大汉忠臣的名号,并无其他好处,以是曹操军来的兵马也不多。而将员中,奸雄还是带来了夏侯渊、曹洪、许褚、李典,以及军师荀彧。
兵马来的不多,但好在两位首领都如约抵达萧关。罗孤和曹操,一个是以绝对武力压制鬼神的霸者,一个是曾以车轮战的方式让吕布崩溃的奸雄,有他们两人在,加之衡军的滔气势,以及不灭决心,又何愁徐州不破?
远远望见周临抵达,曹操一拍爪黄飞电,面露微笑地迎了过去。他身后紧紧跟着虎痴许褚——奸雄自是坦荡,但他手下那些虎将能臣却对衡军不见得足够信任,
不过奸雄,也不见得如看起来的那般坦荡,无懈可击。
但即便如此,周临对于曹操这位挚友也仍是倾心相付,见他过来,便也快马向他而去。冉为倒也不信奸雄,给了佘闻人一个眼神,女杀神就驾着红马跟上周临。而刘备的地位与他们几乎无差,亦随之而去。
在两人相距数步的时候,周临与曹操各自下马,步行走到彼此面前,大笑不止地拥抱起来,张开臂膀重重地拍打对方的脊背,全不顾自家将士还在一旁看着。一别经年,老友重聚,又怎能不开怀狂笑,酣畅淋漓?
待笑够拍够,周临与曹操才复又默契地放开对方。但奸雄仍旧是笑意不改,道:“我从玄德那里接过圣旨和盟书就清点起兵马,直奔萧关而来。等了许多日,连远在长安的玄夜都候来,怎么就你周丞相来的最慢呢?”
“我好歹收到你、大哥和文台三封盟书,才发兵来?”周临知晓曹操不过随口抱怨,但也还是顺嘴为自己解释了一番。曹操也毫不芥蒂,径直道:“清明,你奉子以令诸侯,行事果然与往日截然不同。子落难的时候,我本也奔赴而去,但半路上听被你捷足先登,也就作罢了。”
正如曹操所言,在得知子东归洛阳时,奸雄几乎是马不停蹄地朝着圣驾而去。但只是比之衡军稍远一程,就错过了这奉子以令诸侯的绝佳机会。虽不上追悔莫及,但也终究是让曹操乃至他手下所有人的命运发生了偏移,只是他们自己还被蒙在鼓里而已。
可这也改变了刘协的命运,怕他不至于就此沦为奸雄的傀儡,一生一世受他提线摆布,不得自由,壮志难酬。至于如今的一切是喜是忧,容后再秉就好。
在周临与曹操聊得捧腹大笑的时候,一旁的刘备也低声向后者打了个招呼。奸雄则是向他使了个眼色,未曾多什么。
他们两人之间,还有不可告人的交易,为了不让周临提前察觉,还不能太过暴露无遗。
与此同时,罗孤和高卿言也闲庭信步地走了过来。素来桀骜的大哥只是看着周临,微微一笑,也不言语。但是高卿言上前几步,道:“阿临,长安一别,又是许久未见,你……向来可好?”
“三姐?我……一直都挺好的。”从长安城奔逃而出后,周临已有一年多未曾见过三姐高卿言,和他最为挂念的二姐夏未央。就算是虎牢关前乱武军突现,少年也只与大哥四姐打过交道,和另外两位家人,但还真是久别到险些生疏了。
不过比起高卿言,周临倒是更在意站在一旁一言不发的兄长罗孤。从长安之变后,罗孤对衡军的态度就一直暧昧不清,但多年的兄弟情义总不会是假的。他望向笑容不改的大哥,道:“大哥,你们又是何时到的,怎么比我还快一程?”
“我和卿言只带了三万轻骑,又比你早出发几日,前日刚到,孟德已经在这里安营扎寨了。”罗孤着,轻轻瞥曹操一眼,又道:“不过阵仗比起你的大军,着实差了些。你知我素来不喜招揽不中用的兵马,从长安调拨来的极限,也只有这三万而已。”
罗孤话里有话,就像是在嘲讽周临的人马都是酒囊饭袋,在他口中就是不中用似得。好在他身后只站着佘闻人,听不懂这么深的意思,换做其他人,估计又要和罗孤彼此对上几个白眼都不罢休。
面对兄长的这些话,周临也唯有尴尬地笑笑,道:“怎么会少呢?只到大哥你在这里,就抵得过雄师百万。”
“呵,别光顾着拍我马屁,百万雄师……尚不敢当。”罗孤着转过身去,一字一句地认真言道:“不过区区一个吕布,我还是不消半刻就能够捏做齑粉。”
“既然人都到齐了,我们这就向萧关进兵,给那蠢货一个下马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