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谨遵号令。”遵从曹操的命令,曹纯驱使着五千虎豹骑,望右侧山林而去。就在这时,荀彧开口道:“主公,高顺以寡兵戍守,那座山上必定陷阱重重。虎豹骑是军中至宝,容不得半分闪失。不如让妙才将军殿后,与子和将军齐往如何?”
对于自家军师谨慎的提醒,曹操亦是甚为赞许,他微微点头,道:“也好,妙才,你率一万兵马,照应子和。”
“遵命,主公。”与虎豹骑病娇而战,夏侯渊自是求之不得。他清点了一万兵马,跟上曹纯,还笑嘻嘻地和他勾肩搭背。虎豹骑的统领虽然素来冷漠,但毕竟是自己的兄弟,曹纯尬笑着回应夏侯渊。
眼看着乱武军和曹操军都有所动向,衡军的将士已是迫不及待。根据暗影的情报,萧关的大门已经被吕布以土石封锁,半分也动不得。关楼有乱武军的攻城梯强打,衡军虽略差一筹,但配以云梯也能够登得上去。左侧山林的张辽和五万吕布军,也有文章可做。
但这两处战场,攻下来不知要损耗多少将士。而在周临与陈流的脑海中,还是不放弃动用那道终南捷径。
“对付吕布,还是以最屡试不爽的办法来?”骑在绝影马上,周临看向陈流,向他道出自己的想法。而暗影的大统领则是唏嘘一声,道:“你想清楚了?要是让九渊和瞳歌任何一个知道我首日就让你用那计策,都会被骂得很难看啊。”
“他们骂的是你,心疼的是我,又有何妨?”周临朝着陈流鬼诘地一笑,道:“无忌,你带和瑾之领三万兵马,以昭锦的攻城梯登萧关。公烈,你和炀舞率狮吼陷阵两营直入左侧山林,强攻张辽。玄德,也拜托你带四万人马,从后策应。”
周临这么云淡风轻地随口一,就将十万衡军的八万从自己身边支了出去。冉为刚要依令行军,却又恍然大悟,问道:“大哥,你不会又打算拿自己做诱饵?”
“还有比我更能让吕布垂涎三尺……啊不,让吕布咬牙切齿的诱饵吗?”周临指了指自己,甚至颇有些骄傲地道:“以我为饵,寡兵相护,不论是以联军发起人和大汉丞相的头衔,还是以鬼神仇人的身份,都能让吕布自己杀过来,投入我的罗地。”
“待到他在这里杀得正痛快的时候,你们就回马一枪,将他团团围住,以孟德教过的车轮战对付他,擒贼擒王,萧关不攻自破。”
即便周临怀着满腹自信,但他身旁的同伴还是不甚放心他再度涉险。翟燎眉头拧成一个八字,直截了当地道:“大哥,你在三姓家奴手底下一招都过不去,赤兔马又快,万一你有个闪失,我们该怎么办?”
“啧,谁我会有闪失的?”周临着,转过身去捏了捏背后佘闻人肉嘟嘟的肥脸,道:“我这不是……把咱们从不失手的闻人留在身边了吗?”
又是“嘭”得一声,吕布还未被引来,周临已经快被佘闻人给活活打死了。
有佘闻人守在周临身边,众人也就不再太多,各司其职,去执行起少年的命令。刘备在赵云耳畔了些什么,银枪少年也不跟随皇叔去往左侧山林,而是在衡军阵中徘徊,不知所向。
周围的人马不过一会就少却大半,周临背后只剩下两万人马,显得有些惨淡。他望向如佘闻人般守在自己身后的貂蝉,道:“貂蝉,躲到军阵最后去。我过,不想让你再为与吕布的战争涉险。”
“公子,貂蝉也曾过,不想再做你与同伴们的累赘。”貂蝉的目光紧紧盯着萧关关墙,眼神坚定而又不容置疑,她道:“我在这里,能够替公子分担吕布一半的愤怒与仇恨,这对你我都好,不是吗?”
在洛阳时,貂蝉曾答允过周临,不再为他向吕布涉险,但一到战场上,她又会不由自主地去守护周临。少年知自己劝不动她,只得无奈地苦笑一声,道:“一个两个,都被我惯出来一身傲骨,别的不肯去学,偏偏知学会临阵抗命……我不要面子的吗?”
面对周临不知自言自语还是与旁人听的这番话,貂蝉并不回答,只以沉默相应。而此时此刻,萧关城楼之上,吕布也注意到衡军的动向,他拿起方画戟,急不可耐地道:“公台,周临身边的人都被他调了出去,这子简直自寻死路!让我领一万兵马下关去,我要亲手杀他!”
“不可!你受他诱骗陷入重围是头一回吗?他既然敢把兵将支走,就必定有所防备,你不能去。”面对已经迫不及待的吕布,陈宫毫不犹豫地拦住了他。而谁知鬼神却丝毫听不进他的忠言,只道:“公台,这机会千载难逢!之前都是在崇山峻岭,我一时大意才会受他蒙骗。如今站在萧关之上,军阵一览无余,他区区两万兵马,能奈我何?”
鬼神言罢,径直要从左侧山林下关。而陈宫却是连忙拉住他的衣袖,道:“奉先,你莫要一见周临就红了眼睛,他诡计多端,你又能奈他何?我既然是你的军师,就绝不能让你如此涉险,你不许去!”
“你是军师,可我是主公!”陈宫再三的指指点点,让吕布再也忍受不了。他一把推开对自己有恩的军师,飞身跃上赤兔马,道:“待我将周临的人头带回来,再告诉你,我们两个,谁对谁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