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似锦好像被她一语惊醒。
新奇?没错,初见时,索依使了轻功在半空中犹如春燕般轻舞,令他眼前一亮。
他无意间射杀了她的飞鸽,她在他面前那敢怒敢言,洒脱豪迈的模样,全无半点扭捏造作,他从未见过这样令他耳目一新的女子。于是,不自觉对她生出了强烈的好奇心,想去靠近她,了解她。
步裔兮见他沉思,想他许是将自己的话听了进去,便趁热打铁:“我之前与你说过,你和小依没有缘分,莫要再无谓地执着下去了。”
花似锦摇摇头:“不会的,给我算命的先生说过,我的姻缘就在身边,不是她还能是谁?”
“那就须得你自己用心去看了。”步裔兮瞟了一眼他手中的酒壶,“酒还是少喝些吧,别让关心你的人担心。”
随后,不再多劝,与轻罗纨绮往绸缎庄去了。
花似锦呆了呆,把酒壶往地上一扔,站直身子要向前走。
这时身后有人狂奔而来:“公子!公子!哎呀可找着你了。”
段干赶忙过来搀扶着花似锦,他很无奈,陪公子在酒馆喝酒,只不过离席去方便了一小会儿,回来便不见了公子的踪影。
“回……回府。”花似锦闭着眼吩咐道。
曦痕独坐在房内,从首饰匣里拿出了那支金地镶玉的花钿,细细看着。这是花似锦送给她的,着实璀璨夺目,她在想明日是否佩戴这支花钿去探春宴。可是,这原本是花似锦要给索姑娘的聘礼中的一件,她又犹豫了。
听花似锦的心腹随从说索姑娘回凉州了,他此刻一定很难受吧。
她把花钿放回了匣子里,刚想挑另外一件首饰,忽听得房门“哐当”一声,惊了一跳。转头一看,花似锦踉踉跄跄地进来了。
“公子?”曦痕走到花似锦跟前,嗅到了一股浓郁的酒味,“公子,你怎么喝成这样?”
是伤心得跑去借酒消愁了吗?曦痕心里一涩,抿着唇去扶花似锦,想把他扶到床榻上躺着。
花似锦不知是醉是醒,突然两手捧着曦痕的脸定定地看着她,也不言语。
曦痕被他看得两颊绯红,伸手要去拉开他的手。
这时花似锦喃喃道:“你说我不是真的喜欢你……刚才……步、步裔兮也这么说,可我……我不喜欢你喜欢谁?我喜欢谁?你说……”
曦痕浑身一震,顿觉满脸火热,心跳怦怦加快。刚开始一听他的话她很茫然,可听到后面却犹如坠入梦中一般,难以置信。
她刚欲唤一声“公子”,却在下一刻听到了令她心碎的话语:“索依……你说,我不喜欢你,那我喜欢谁?你告诉我……索依……”
曦痕瞬间一僵,感觉一股寒意袭遍全身。
花似锦得不到回答,便不管不顾地朝曦痕娇俏的粉颊亲了上去。
还没等他碰到,曦痕猛然一把推开了他,不知是她使的劲过大,还是花似锦酒醉后无力,这一推竟将花似锦推倒在了地上。
“公子!你看清楚了,我不是索依,不是!”曦痕双眼盈着泪光,头一次对花似锦大吼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