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泠月也知道他应酬多,去的又是那种地方,只好原谅他这一次,再三让他保证,这才放过了他。
“好了,审完我了,现在你该说说,要让我办什么事儿?”
“嗯!”宋泠月想了一下,说道:“你也知道我二叔,他有个烟瘾,一旦瘾上来,六亲不认,这两天嚷嚷着要把我堂姐卖给人当姨太太,换烟钱,我是不会给他钱,我想让你想个办法吓吓他,别让他再打这种心思。”
夏夜清以手支头,眯着眼睛思考,宋泠月还不知道宋江月做下的好事,夏夜清正不知道怎么解决了她这个堂姐,宋奔这个时候起这种心思,倒是可以顺水推舟一把,把她送出去,一了百了。
宋泠月看他不说话,伸手推了推他,“你到底帮不帮我?我就这一个堂姐,不能眼看着她往火坑里跳。”
夏夜清把她的手攥在手心儿里,低头亲了亲,淡淡的语气道:“要我说,你堂姐这样的家世,如果能嫁到富贵人家当个姨太太,也不算坏,至少衣食无忧,你二叔下半辈子也有个依靠,总不能让他们一辈子靠着你吧?”
宋泠月愣了一下,联想到工厂的事情,心里又有了不好的预感,半支起身子,凝视着他道:“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是怕他们跟着我,让你这个总长脸上无光么?”
夏夜清不知道宋泠月去税务司的事,听到她这么说,半开玩笑的语气说,“我脸上无关怕什么,左右这脸皮厚,我是怕你这夏太太将来烦心。”
本来是一句玩笑话,夏夜清也没当回事,没想到宋泠月却恼了,手上大力一推,竟把夏夜清从沙发上推到了地上,摔的他一阵懵,肩膀的伤口明显裂开了,黏黏的血沾在了衣服上。
夏夜清忍下肩头的疼,好半天才抬起头,疑『惑』道:“好月月,你这是干什么?”
“你别这样叫我,我恶心。”宋泠月恨恨的道,心里起了疑,说话也绝情起来,“一边说着好听的话,一边把我们宋家整垮,我本来还不信,现在却是一点儿疑心都没有了,什么为了我们宋家,你不过是为了海关总长的位子,让宋氏成为你保全官位的牺牲品。”
宋泠月这样误会夏夜清,饶是再好脾气的,也受不了,夏夜清酒气一上来,一个鲤鱼打挺从地上蹦起来,拧着俊眉问她,“你这话从哪儿听来的?你再给我说一遍。”
“说就说!”宋泠月倔脾气一上来,打算跟他犟到底,“我和熠哥哥去税务司问过了,是你让查封宋氏工厂的,向来官不经商,你想跟我在一起,难免污了你的名声,查封宋氏,断了我的后路,又能成全你,一举两得。”
她不说严熠还好,一说起来,夏夜清就蹿火,他进门就听丁玉生说了严熠来过的事,还没打算质问她,她倒兴师问罪了。
夏夜清脱了西装往地上一摔,故意避重就轻,冷着脸道:“熠哥哥,熠哥哥,你叫的还真是亲!你什么时候对我也这么亲热亲热?我说你心心念念要回家,想家是一回事儿,想你的旧情人才是正经吧?”
宋泠月白天受了委屈,又因为他去燕春阁难过了半天,心里正不顺畅,被他一挤兑,火气也上来了,从沙发上站起身,小脸儿气的煞白,说话也口不择言。
“熠哥哥怎么了?他就是比你好,你只想着自己,从不为别人考虑,你的总长名声要紧,我宋氏就不要紧吗?那是我父亲辛苦打下的家业,你凭什么封了?”
若是在平时,夏夜清就算不告诉她实情,也一定会找个让她信服的理由说过去,可今天,夏夜清所有的耐心都被这几声“熠哥哥”给冲击没了,他能被误解,也能被她恨,却独独受不了她心里有别人。
理智一崩溃,夏夜清的行动也不受控制起来,强硬的把宋泠月扯到怀里,低头就去亲她,宋泠月躲避,他干脆将她抱起来,扔到了床上,伸出一条长腿压住她,一只大手摁住她两只手,另一手疯狂撕扯她的衣服。
“你的熠哥哥好是吗?要不要让他来看看,他心爱的女人是怎么样在我身子底下求饶的?”
一股屈辱感涌上来,宋泠月挣脱出一只手,想也没想,甩手给了夏夜清一巴掌,打完这一巴掌,她自己也愣住了,她居然打了他?
夏夜清停止了动作,脸上火辣辣的,胸膛不停地起伏,大手攥住她的细手腕,把她扯到自己脸前,目光瞬间变得凛冽,“宋泠月,你居然为了他打我,我以为你同意了订婚,是我感化了你,可我现在才知道,我在你心里,永远都比不上一个严熠。”
夏夜清不等宋泠月解释,放开她的手下了床,扯过被子给她盖上,又捞起地上的西装穿好,走到窗边,头也不回的道:“既然你不是真心接受我,又那么爱他,我不为难你,我走就是。”一手掀开窗帘,直接从窗户上跃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