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整天,夏夜清都和宋泠月在卧室里缠绵,都快要忘了时间,两个人的心,从来没有比这一刻更近过。
第二天早上,宋泠月在夏夜清的亲吻中苏醒过来,两个人笑闹着拥抱在一起,夏夜清终于把自己的根,种进了宋泠月的心里,生根发芽,开花结果。
夏夜清把宋泠月搂在怀里,亲昵的问她,“好月月,你叫我清哥哥的时候,有没有爱上我?”
宋泠月眨眨大眼睛,“你想听真话吗?”
夏夜清以手支头,好整以暇的看着她,“说说看!说的不满意,可是要挨罚的。”
宋泠月想了想,支吾着道:“其实,那个时候只是对你有一些好感,只觉得你是我的英雄,至于爱情,我似乎没想过。”说完,小心翼翼的看着他。
夏夜清并没有恼怒,伸手捏了捏她的小脸儿,笑着道:“我明白,那个时候你还小,不懂爱情,你觉得我是英雄,就已经足够了,至于被严熠抢先那两年,我会想办法弥补回来。”
“你怎么补?”
夏夜清挑挑眉,暧昧的笑,“就像昨夜那样补,每天多补几次,很快就补回来。”
宋泠月不满,嘟囔着道:“严熠他是很绅士的人,很照顾我,我和他那两年只是牵牵手,接吻都没有的,毕业礼上才是初吻。”
夏夜清皱了皱眉头,“他绅士?他就是个混蛋,没有比他更混蛋的,没有得到你就对了,他根本不配,只有我才能和你在一起,这是天意,你只能顺从,不能违背。”
宋泠月搂住了他的腰,笑容甜蜜,“好,那我以后就顺从天意!只爱我的清哥哥。”
夏夜清心里那个美,清哥哥,情哥哥,多么相似,听着就舒服。
自从复职,夏夜清就忙的不可开交,这次总统发了话,他不能再像以前一样,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兢兢业业,开始认真对待工作。
这天赴宴回来,已经是后半夜了,夏夜清想去宋府再看宋泠月一眼,又怕打扰她休息,思来想去,还是让车子开回了公馆。
才走进客厅,管家拿着一封邀请函走了进来,接过夏夜清脱下的外衣,把邀请函递给了他。
夏夜清打开看了一眼,是慕家的邀请函,以慕总长的名义发的,但是里头娟秀的字体,一看就是出自慕家千金,慕雪之手,这就有意思了。
张副官跟上来,夏夜清随手把帖子递给了他,张副官打开,看到里头的内容,笑了一声,“总长,这样的帖子,怕只给了你一个人吧?慕小姐果然还是惦记着你的。”
夏夜清抬脚上了楼梯,走到半截,又突然停住脚,一手扶着栏杆,转过身看着张副官,目光凌厉,“张副官,是不是我父亲给你发过越洋电报?”
张副官一接触到他的目光,明显有些心虚,“总长,你父亲也是为你好。”
夏夜清侧身倚到栏杆上,居高临下的看着他,“张副官,你认识我不是一年两年了,我的『性』子,跟我父亲是一路的,一旦认定一个人,不管她是什么样的家世地位,我都绝不会改变心意。”
“至于我家那个“太上皇”,我会想办法说服他,实在不行,什么样的家法,我受了就是,用不着你在我背后通风报信,替我出谋划策,要是再被我知道了,别怪我不念旧情,把你发配到美国去。”
他的话并不重,却让张副官出了一身冷汗,原来他表面上看似什么都不在意,其实心里什么都明白,这个小家伙,当真如他父亲所说,是最难琢磨的一个。
当即点了点头,“我知道了,既然跟在总长身边,自然会事事以你为重。”
夏夜清脸上带出几分笑容,“那样最好!”转身脚步轻松的去了二楼。
次日一早,宋泠月挂了夏夜清的常聊电话,去了客厅,严煊正在客厅等她,知道她丢了工作,特意来看望她。
坐到沙发上,宋泠月把端上来的咖啡推到了严煊跟前,随口问道:“严老师,今天学校没课吗?怎么这么早来看我?”
严煊扶了扶眼镜,笑笑道:“这几天学校停了课,我倒是有不少时间,联络了几个认识的人,想问问有没有合适你的工作,昨天倒是问到了一个。”
宋泠月没有问工作的事情,转而问道:“学校怎么会停课呢?又开始闹思想『潮』了?”
严煊点点头,“嗯,这次中德谈判,德国虽然没有占到便宜,但是损失最大的,还是中国,胶州湾的问题,始终是一个耻辱。”
这是个敏感的话题,又事关夏夜清的哥哥,宋泠月不好评论,没有接话,装作低头喝咖啡,严煊也很适时的转移了话题,又说到了工作上。
“泠月,我有一个同学,在报社任编辑,他需要一个助理,我觉得你各方面条件都很适合,和他讲了讲,他听说你在学校当过老师,倒是十分欢迎你去,不知道你愿不愿意?”
宋泠月问他是那家报社,严煊说了报社的名字,宋泠月心里一沉,这家报社,她是知道的,两三年前,这家报社出过一些言辞激烈的文章,当时影响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