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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4章 无信而回(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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瞬时,他嘴角的鲜血溢得越发厉害,以剑支撑着的身子突然剧烈摇晃。

叶嫤眉头紧皱,满心压抑。

待裴楠襄即将要站立不稳倒下之际,她终是举步朝前,一把用力的将他扶住。

他那双血色疲倦的双眼顿时弯弯的笑了起来,整个人鲜血狰狞,却格外的欣慰愉悦,吞了吞血,咧嘴而笑,“今夜,在下该是不能回江南镇了,叶姑娘可否找处山坳,将在下藏起来?”

叶嫤稳了稳心神,一言不发的扶他往前。

裴楠襄突然不再言话,仅努力配合着叶嫤踏步往前,只是他那双眼,却一直凝在叶嫤脸上,紧紧的凝着,眼中的神情格外深沉认真,就像是要将叶嫤看穿一般,更像是要彻底仔细的重新了解叶嫤一样。

直至半晌,叶嫤才偶然瞧见一个山洞,揪着的心蓦地释然开来,扶着裴楠襄入得山洞坐定。

月色打落在山洞外的灌木上,隐约有些苍白。

裴楠襄气息不匀,有些喘。

叶嫤站在他身边,低沉问:“你伤在哪儿了?”

他却不直,仅道:“都是些皮肉伤,坐会儿,运运内力稳下心脉即可。”

叶嫤不懂这些,也无心多问,只是片刻,裴楠襄突然问:“在下将一切都已告知你,且也承认算计过你,叶姑娘为何还要帮在下?”

叶嫤幽远低沉的道:“倘若那姬宣公子当真在江南,一旦你死在江南,被嫁祸的,便不是那大梁二皇子,便该是大昭。”

“叶姑娘究竟是为了大昭,还是为了慕容景?”

“都樱”叶嫤直白回话,着,嗓音一挑,“裴公子倒当真不适合再呆在江南,待你今夜稳住心脉之后,明日一早,便回大梁去吧。”

“在下并不忌惮姬宣。便是今日之事,姬宣也未得手,且还暴露行踪,即便凌桑那里,只要凌桑好生遵从我最初嘱咐他的方法行路,姬宣的人仍也在凌桑那里讨不到任何好处。”

“即便如此,你也不可再留在江南。”叶嫤绕回话题。

他突然沉默了下来,深深将叶嫤凝着,待片刻,低沉道:“常日在大梁要杀姬宣,并非易事。如今姬宣既已到了你的地盘,且身边护卫不多,在下,自然不会放过这个好机会。即便要回大梁,在下,也得先解决公子姬宣。”

叶嫤叹息,无可奈何。

权谋之争,两方强势,这硬碰硬的血肉之洗,谋略与陷阱重重,着实让人心惊,也心厌。

她不能改变裴楠襄的决定,也不愿太过干涉,只待沉默半晌,她才淡道:“即便如此,你也不可再牵连大昭,更不能,牵连楚凌轩这些无辜之人。”

“在下日后,不会动楚凌轩。”

“大昭呢?”

“慕容景也有角逐下的野心。”他语气极其确定。

叶嫤目光微颤,面色也跟着越发沉下,一时之间,心绪杂乱,再也无心与他多言。

权谋之争,的确不是她叶嫤一人能左右得了,平乐王是否有角逐下的野心,她如今也已不太确定了。若当初她觉得她是了解平乐王的,但如今,她发觉她竟是有些不了解他,就论顾明月有孕之事,她便无法理解,更也不知他究竟想如何了。

她终究只是个局外之人,如今,无论是大昭京都还是这已然不太平的江南,都不是她叶嫤真正能落脚的地方。

越想,心中无端空荡,凉薄四起。

叶嫤稍稍转身,背对着裴楠襄,目光幽远散漫的凝在洞口外的朦胧月色,一言不发。

裴楠襄深眼凝她半晌,终是回神过来,不再耽搁,仅稍稍合眸,兀自用气调息。

整个过程,周遭毫无动静,除了夜风簌簌之外,再无其它。

时辰也开始逐渐消散,却也不知过了多久,待叶嫤终于回神过来,洞外的色,竟已是灰蒙蒙的亮了。

她猝不及防一怔,疲惫的眼中浮出半许极为难得的诧异之色,待下意识回头过来,便恰巧迎上裴楠襄那双正落在她身上的深邃目光。

“裴公子可好点了?”她无心观察他眼中卷着的复杂神情,仅淡然的朝他问。

待见裴楠襄微微朝她点头,她缓道:“既是如此,我便继续去寻楚凌轩了,裴公子自行安好。”

完,终是挪动略是僵硬的双腿踏步往前。

却是这一路上,她没走一步,裴楠襄皆会跟她一步,毫无停留,待许久,叶嫤终是耐性耗尽,回头扫他,“裴公子究竟想怎样?如今你仅是要对付姬宣罢了,如何还要跟着我?”

他静静凝她,“在下,仅是担忧叶姑娘安危。”

完,眼见叶嫤面露抵触之色,他眉头一皱,极其认真的问:“在下究竟做错了什么,叶姑娘要如粗触在下?在下从始至终,也都未做过对叶姑娘不利之事,叶姑娘怎会对在下一直心生抵触,浑然不喜?”

叶嫤冷道:“裴公子没做错什么,仅是你我立场不同,身份不同罢了……”

“立场与身份,也可改变。大昭已无你容身之地,你随在下去大梁,在下自然能护你周全。”

“不必。”不待他尾音落下,叶嫤极其干脆的回话。

裴楠襄目光紧了紧,略是苍白的面上竟展露出几许压制不住的失望。

叶嫤仅朝他扫了两眼,不再耽搁,踏步往前。

林子极大,容易让人迷失方向,如此茫然的在林子里穿梭并非好事。

不久,叶嫤便开始出声唤暗卫等人,一路往前,便一路唤,却待暗卫统领终于顺着她的唤声焦灼寻来之际,叶嫤再回头时,那本是默默跟在她身后的裴楠襄,竟不知何时没了身影。

她微微一怔,神色起伏,不及反应,不远处顿时扬来一道惊喜激动的嗓音,“叶嫤,叶嫤!”

短促的几字,夹杂着突兀的哭腔,有些颤抖。

叶嫤蓦地回头望去,便见满身尘灰的楚凌轩正激动万分的朝她奔来。

瞬时,心口一直悬吊着的心,骤然沉下,一道道释然宽慰之感,蓦地涌上心头。

楚凌轩大步跑来,将叶嫤抱了个满怀,嘴里激动颤抖的道:“吓死爷了,爷以为见不到你了。”完,情绪上涌,竟抑制不住大哭起来。

整个过程,叶嫤立在原地不动,任由楚凌轩抱着发泄情绪。

直至楚凌轩稳住哭泣,她才开始询问楚凌轩失踪之事,楚凌轩只道是车行在途,突然有黑衣人袭击他与一道在车上的箫婉,并将他们二人押入林中打昏,于夜里三更之际才自己醒来,听着暗卫统领等饶呼唤才与别院的人汇合。

叶嫤心中有数,兀自点头,无心多言,仅随意朝楚凌轩宽慰几句,几人便开始朝山坡上的那条官道行去,却是中途之际,几人便遇上了那跟着其余暗卫一道迎来的孟清远。

孟清远自称是箫婉昨日一日未曾归家,箫婉双亲焦灼难耐,于昨日入夜之际专程来孟府询问,孟清远得知消息,便去皇家别院打听箫婉之事,以为箫婉还在楚凌轩院中陪伴,不料打听之下,才知箫婉与楚凌轩二人双双在镇外失踪。

他略是心忧,专程出镇而来,跟着暗卫搜寻许久,才寻到箫婉二人,却又因担忧叶嫤安危,不曾归去,继续在林中搜寻。

所有的话,他都回答得极其仔细,无论是神态还是表情都是如初清冷,并无半点异样。

叶嫤从他面上打量不出任何怪异来,心中却终究对裴楠襄的那番分析之言上了心,仅随意朝孟清远点点头,再无多问。

倘若孟清远当真是大梁二皇子身边最是得利的幕僚姬宣公子,那么此人绝非简单,并非是她叶嫤能对付得聊。

既是如此,那么这场裴楠襄与大梁二皇子与姬宣之间的明争暗斗,便由他们自己掺和便是,她叶嫤也管不了,更也不想卷入其中的打草惊蛇。

她神情淡漠,像是浑然不知任何真相的领着楚凌轩几人回镇,待入得别院主屋,也仅朝楚凌轩安慰几句,便开始沐浴一番,兀自休息。

这件事,就这么彻底的压下。楚凌轩与箫婉虽受了大惊,但却并无受得皮肉之伤。

罗副将匆匆过来问候,有意彻查此事,叶嫤沉默许久,才淡道:“此事,罗将军便莫要插手了。”

罗副将一怔。

叶嫤继续道:“有些人或事,水深得很,并非你我能左右,即便是皇上,也该是左右不得。”

罗副将面色微变,顿觉叶嫤话中有话,却是欲言又止一番,终究未再多言,仅回府之后,便开始急着给皇上写急信,有意禀明这几日发生的大事与叶嫤今日的怪异之言,却是待信鸽绑信放飞之后,刚越过某处府宅,便突然有只利箭破空袭去,锋利的箭尖刚好扎中鸽腹,顷刻之际,信鸽骤然落下,彻底从空消失。

这日,叶嫤未再出门,一直在屋中昏睡休息。

楚凌轩也受了大惊,又本想来叶嫤屋中陪着,却又不敢太过打扰叶嫤,只得在主院的亭中坐着,与孟清远大眼瞪着眼。

直至黄昏,楚凌轩脸颊越来越红,突然倒在石桌上,昏迷不醒。

孟清远即刻唤人来看,确定楚凌轩是发了高烧。

此事惊动了叶嫤,叶嫤不得不亲自与暗卫们将楚凌轩送回他的院子,即刻差大夫医治,直至折腾到夜半之际,楚凌轩高烧才退下。

叶嫤终于放下心来,起身回院。

孟清远一路跟随,两人无言。

直至快要抵达主院院门,叶嫤才回头朝孟清远望去,幽远平寂的问:“认识这么久,我还不知孟公子年纪几何,常日喜欢什么,日后若不在我这里做事了,想一直留在孟府呆着,还是去别的地方隐居?”

孟清远垂头下来,缓道:“在下年约二十有二,常日喜书,未有大志向。若是日后不在皇贵妃这里做事了,在下,该会在外漂流,帮人写字画为生。”

是吗?

叶嫤嗓音越发幽远,“孟公子觉得我这人如何?”

“皇贵妃,心底良善,对在下,有大恩。”他嗓音虽仍是有些凉薄,但却回得认真。

叶嫤微微一笑,“因为我惩处了你爹及你长兄,你便觉得我对你有大恩?”

他毫无耽搁的摇头,“不是。”

叶嫤神色微动,落在他面上的目光稍稍深下,“那是因为什么?”

“因为,在下不会水,差点在河中淹死。是皇贵妃,救了在下一命。”

叶嫤怔了一下,待片刻,蓦地回神过来,怅惘的释然而笑,缓道:“知道了,孟公子也该是个有情有义之人。”

完,不再就此多言,仅话锋一转,“夜色已深,孟公子不必在这里耗着了,快些回府休息吧!”

孟清远缓缓点头,毫无意见,待朝叶嫤弯身一拜,便极其顺从的转身离去。

他步伐缓慢,整个人也表现得孤僻清冷,淡定自若。

甚至至始至终,他都未曾朝她询问过裴楠襄如今的下落,从未问过,仿佛浑然不关心裴楠襄这个人,更也不关心裴楠襄的生死与行踪。

翌日,几百里开外的京都城仍是繁华热闹。

早朝过后,满身明黄龙袍的平乐王也未去御书房批阅奏折,仅坐于养心殿内,亲自煮茶。

殿中的所有宫奴都被撤得干干净净,唯剩苏晏一人坐定在侧,面色沉寂。

半晌,茶水煮好,平乐王先行为苏晏倒了一杯,待苏晏举杯饮过之后,他漫不经心的问:“味道如何?”

苏晏点点头,“皇上煮的茶,甚好。”

平乐王眼角微挑,瞳中有淡漠之色滑过,并未言话,仅待自己也端着茶盏品过一口后,才慢条斯理将茶盏放下,幽远平静而道:“只可惜,还是没她煮得好。这煮茶的手法不对,火候不对,人不对,再好的茶叶煮出来,也是平淡无奇,索然无味。”

苏晏垂头下来,眉头微蹙。

平乐王敛神一番,话锋一转,“今日,她仍未回信。”

苏晏微怔,略微诧异的朝平乐王望来,待沉默片刻,委婉道:“许是皇贵妃这几日被江南瑞记的生意耽搁,需后几日才会给皇上回信。皇上,不防再多等等。”

平乐王嗓音越发幽远,“朕这回送去的信笺,虽有问候之言与告知她如何劈开或是对付裴楠襄的法子,但也提及了叶文庆病重之事。她历来心软,对叶文庆虽是憎恨,却并非绝情。她若看信之后,无论如何,都会让朕差人好生保叶文庆性命,亦或者,让朕准许她归得京都来。”

着,目光朝苏晏落去,“只可惜这回,她无信而回,连江南罗副将及暗卫之信也一封未来,倒让朕有些不安。”

他并未在苏晏面前掩饰情绪,略是直白的道明了心境。

苏晏眉头越发皱起,顿觉其中怪异,待认真思量半晌,才低声问:“皇贵妃未及时回信,尚且还情有可原,许是被琐事耽搁,但无论如何,暗卫统领及罗副将的信笺也该逐一送来才是。”

着,面色微变,略微试探的问:“可是送信的黑鸟或中途送信的暗线出了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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